车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雨声淅淅沥沥,隔着玻璃传进来,让苏黎的声音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汽,湿润的,潮湿的,像是在撒娇,听的人心里痒痒的。
赵文坐直了身体,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已经僵掉了。
妈呀。
这是他一个打工崽能免费看的剧情吗?
他想原地消失。
又不敢弄出动静。
怕自己弄出动静后打断了车里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万一坏了老板的兴致一生气开除自己咋办?
那他可真就只有去非洲挖煤这一条出路了。
可是要是不出声,按照现在的剧本演下去,会不会马上就到了少儿不宜的环节,万一他们家老板太投入已经忘了他的存在怎么办?
呜呜呜。
当助理好难。
“烫……”
傅宴礼身上还染着一层夜幕里的寒凉之气,他指尖冰凉,落在苏黎肌肤上,让她感觉到舒服,她的手顺着他的手指往他身上探去。
想汲取更多的凉意。
苏黎几乎整个人贴到了他的身上,眼看着要骑坐上去,赵文待不住了。
“那个,傅总,我去上个厕所。”
说完,赵文直接打开车门,尿遁了。
雨势渐大,顺着车窗玻璃滑下来,像一条条溪流,外面的灯光倒映在玻璃上,染成一团团模糊又斑驳的光影,给这夜色涂增了几分旖旎的暧昧。
苏黎爬到傅宴礼身上,一只小猫一样,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
“我难受……”
男人垂眸,看着怀里的小女人,眼底划过一抹杀气。
他们竟然又给她用药!
如果他今天没有想着过来给她一个惊喜,如果他不能及时赶到,她在那个狼窝里会发生什么事情?
傅宴礼不敢想。
他现在,想杀人!
“帮帮我,好不好。”苏黎灼热的气息萦绕在傅宴礼脖颈间,湿润的空气里夹杂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傅宴礼冷冰的指尖一点点覆上灼热,所有理智在刹那间分崩离析。
他想要她。
强烈的欲念充斥着他所有思绪。
他低头看着她,纤长的睫毛覆盖在眼下晕染出一层淡淡的阴影,大火燎原。
冷静散尽。
“阿黎。”他的声音低沉,在雨夜里极具质感,沙哑霏靡。
“嗯……”
她在他怀中微扬着头,肌肤在迷蒙的光线里像上好的瓷器般泛着莹润的光,比起平日里的疏离,此时的她白皙的脸蛋上透着浅浅的红,无端的多了几分魅意。
傅宴礼看着她,这才发现她的眼尾处有一颗极淡极浅的痣。
平添了几分风情。
他喉结微滚,手指抚上她纤细的腰肢,她的腰那么细,那么软的一截,仿佛轻轻一掐就会断。
“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我……男人……”
他落在她指尖的手指微微用力,另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男人?”
“嗯,唯一的男人。”
他声音又哑了几分,“告诉我,我的名字。”
苏黎刚要开口,眉头狠狠蹙了蹙,“我太难受了,你帮帮我好不好。放心,一个月后我肯定会放你走,我不会让你负责的。”
一个月后,放你走。
傅宴礼听到这句话冷静下来,这个小丫头,还真是一点良心都没有。
他不需要这种短暂的露水情缘,他要的是她从身到心,完完全全只属于他一个人,傅宴礼把她抱到座椅上,“苏黎,你不让我负责,可我……要你负责。
乖乖坐好。”
林牧云很快赶到了这里,他下车的时候遇到了顾晚晚。
“晚晚,苏苏呢在哪里?”
“那边。”
顾晚晚指了指停在雨幕里的车,“傅宴礼过来救了她。”
林牧云顺着顾晚晚的视线看过去,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停在路边,透过车窗他隐约看见纠缠在一起的两道人影。
林牧云手指蜷缩起来,眼底浮起一抹落寞的神色。
他终究又晚了一步。
有时候,这一步就是一生的距离。
半晌,他弯了弯唇,“她没事就好。”
顾晚晚看着林牧云身上还没有来得及换下来的手术服,有点不忍心,“学长……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