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大长老回到了县城主府,给他那喉咙深处受重伤的可怜儿子治疗。
由于是喉咙受伤,所以不能简单的以服用丹药治疗,因为徐惊峦现在压根什么都吞不下去。
做父亲的,只能将丹药震为齑粉,然后涂抹在大大的棉棒顶端,小心控制着深入浅出,使药粉均匀沾在“申猴”表面。
这种方法虽然有效,但被治疗者在这个过程里,也是极为难受的。
徐惊峦此刻就是如此,眉头紧皱,神色痛苦,张大的嘴巴还咿咿呀呀挤出些不成词汇的声响。
徐家大长老其实是很疼爱这个二儿子的,比他那长子都犹有过之。
不然岂会将那十分稀有的召唤法器,给二儿子带在身边防身,遇到危险可随时召唤自己出现。
所以看着二儿子难受的表情,他也很是心疼。
但现在治疗不能停下,否则会留下旧疾,徐家大长老只能柔声安慰二儿子;
“栾儿,忍着点。”
“唔、唔……”
“接下来可能会有点疼,但很快就好了。”
“唔、唔、唔!”
“吞下去,栾儿,为父知道味道很冲,可你一定要全部吞下去。”
“唔、唔、唔——!咕噜……”
“对,栾儿,你做得很好,真是个好孩子……”
看着儿子将药粉全部吞下,徐家大长老抚摸着他的头,露出了慈父的笑容。
服下药后的徐惊峦调息片刻,伤势便好的七七八八了,再张开嘴时也能说话了,尽管声音还有些沙哑与微弱;
“父亲……那个伤我的人,您将他杀了吗……”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徐惊峦表情无比狰狞愤怒。
身为徐家大长老最疼爱的儿子,他何时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从来都是他捅别人“申猴”,从未想过有一天还会被别人捅了“申猴”。
简直是他一生里最大的污点!
听儿子这么问,徐家大长老叹息一声,摇摇头道;
“栾儿啊,不是为父不想帮你报仇,而是那小子身份不简单。”
“他是其他州某个大势力的子弟,背景怕是比咱们徐家还要强大。”
“所以这件事情,就算了吧,全当没发生过……诶,栾儿,你怎么哭了?”
徐惊峦两行清泪流下;“父亲……您怎么能放走他呢、您不该放他走啊……”
徐家大长老皱皱眉,略微严肃些道:“栾儿,莫要任性,我们还有大业未完成,当以大局为重。”
徐惊峦泪流不止;“父亲……孩儿就是以大局为重啊,那小子、那小子他……”
后面,徐惊峦用断断续续的沙哑声,向徐家大长老说了一些王良都没注意到的事情。
原来,当时王良出其不意下捅伤了徐惊峦。
而这个徐惊峦也并非是个完全没脑子的酒囊饭袋。
他在爆发真气逼退王良的同时,还不着痕迹的将一个印记打在了王良身上。
那个印记,是一种无形的法宝,类似行随符那样的作用,可以监视到被打上印记之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只是徐惊峦之前因“申猴”重伤,再加上治疗时的过程痛苦难熬,根本没精力去连接印记。
还有另一个原因,他觉得既然父亲都出手了,那人便也应该死了。
所以才会先问父亲,有没有杀了那人。
而听到父亲没杀那人后,他才赶紧连接了那印记,然后看到和听到一些事情后,眼泪不争气的流下。
他看到的是,那个捅了他“申猴”的家伙,此刻正优哉游哉的往另一个城池前去,身旁还有美人相伴。
听到的是;“徐家那大长老、和他那儿子,还真是一对亲父子啊,都没什么脑子。”
“小的被我耍的团团转、捅了申猴,老的也被我三言两语诓骗回去。”
“估计现在小的正不甘心,老的正教育小的要以大菊为重吧,哈哈哈……”
当听完儿子说的这些,徐家大长老傻了。
半晌后,才气的胡子倒竖、满面狰狞道:“那小子竟然一早就知道我们的身份了!”
“而且听上去,对我们徐家甚是了解,如此一来,他绝对不会是其他州势力的子弟!”
徐惊峦连连点头道:“是啊父亲……那小子把咱们都骗了,还肆无忌惮的嘲笑我们。”
“我打在他身上的印记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