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时敛的重点完全跑偏,义正严词,态度坚决,“我做律师是为了赚钱吗?你明明知道我是为了什么!”
陈让沉默许久。
“是,好,不为赚钱,”他嗤笑了一声,“以后穷的揭不开锅别来找我,我再也不管你的事。”
然后话题不了了之,等时敛的钱周转过来,就把巨款打了回去。
那次谈话,让时敛意识到陈让的存款能支撑人类生活几百年,那得是多少钱,贫穷真的限制了他的想象。
……完全没意识到背后的深意。
陈让已经习惯了,时敛目前的状态特别像是人类口中的“书呆子”,读书特别厉害,问他法律相关的知识他能口若悬河、头头是道,说上几个小时,一旦涉及到感情,陈让真恨他迟钝得像快木头,可能因为才化成人形六年吧。
不过陈让有的时候觉得自己也挺贱的,每次都说下次再也不管,再也不管,每次都在第一时间跑过去给时敛擦屁股。
他想了想又想,还是没忍住,“所以,你昨晚在封惟家里睡了一晚?”
陈让是可以听懂猫语的,时敛的喵喵乱叫在他耳朵里自动转换成人类语言。
“嗯。”时敛说。
“睡一张床上?”
“嗯。”
“我已经联系到师父了,师父的新家离我们这边有些远,开车可能要三四个小时。”
“嗯。”
车前后视镜映出小猫的脑袋,从耳朵,到胡子,再到尾巴,没一处不是耷拉着的,这要是再看不出点门道来,也枉费他们相识多年,陈让直截了当道:“不开心?”
“没有啊。”小猫扭头看向窗外,“你看错了。”
“我看错了?”陈让哼笑,“你要不照照后视镜?”
“昨晚发生了什么?他不是你要找的人?还是,他虽然是你要找的人,但他已经不记得你了?”
臭毛病改不了,就连关心人的方式,也是说话带着刺的,陈让的嘴巴比什么都硬,时敛不想再理他,跳到后座上,眼不见心不烦,盘起尾巴。
睡觉。
这一觉很长。
又做梦了,关于老院长病逝前的那段日子,他在孤儿院的两大靠山,就是封惟和老院长,后来一座山走了、另一座山倒了,其他人好像并不喜欢猫,给他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