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做个样子,那他假装抿一下杯口可以吗?
耳边,王总的嗓音又高了好几分贝,“最后,我祝禾来生意兴隆、财源广进,也祝我们乾安蒸蒸日上,再创辉煌——!”
随着抑扬顿挫的敬酒词落下尾音,时敛心如死灰地想,好像也只能这么做了,他是人微言轻的实习律师,希望可以蒙混过关,不会被王总和其他股东注意到他一口没喝的事实,时敛的十指才贴上白酒杯壁,正要捧起——
却被封惟攥住了手腕。
粗砺的掌心覆盖在他的腕骨上,微微的痒在瞬间变成滚烫,时敛猛地扭头看向封惟,视线相接,后者对他无声地摇了摇头,紧接着,他的手指被封惟一根根拨开,酒杯被封惟不动声色地抽走,只见封惟平静的眉眼,面对王总,竟然不卑不亢,“小时酒精过敏,他那杯我来喝吧。”
“真的假的?”王总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怎么我每次聚餐,都能遇到谁酒精过敏。”
顿了顿,又转头和大股东们说,语气似是打趣,“你说我这体质也怪神奇的,是专招酒精过敏人的体质。”
说完还笑了两声。
时敛闻言心头一跳。
封惟却面不改色,语气笃定,“其他人我不清楚,但小时是真的酒精过敏,他不能喝。”
王总盯着封惟的眼睛,视线里含着凌厉的光。
封惟坦然回视。
默了两秒,王总松口道:“行,那他就不用喝。”
料事如神
时敛闻言,终于松了口气。
酒桌之上,又恢复了其乐融融的氛围,仿佛方才似有若无的对峙,只是一瞬即逝的错觉,大家有说有笑,觥筹交错,杯壁相撞,发出丁零当啷的响。
托封惟的福,时敛不用喝酒,没人给他准备什么果汁,他也不用敬酒。
实际上,时敛巴不得被乾安全体股东遗忘,他专心致志地闷头干饭,蒜蓉扇贝、清蒸鳜鱼、红烧龙虾……都太好吃了,不亏是有钱的大老板选的菜品,离开之前,可千万要记得留意这家酒店叫什么名字。
可是人的胃容量毕竟有限,吃到后来,时敛心有余而食不足,这种聚餐,老总们要的就是以铺张浪费为前提的,所谓的“不拘小节”、“慷慨大方”,打包是绝不可能打包的,想到这,时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