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孤儿院的床上醒来,都是有意义的,我不是不被需要的人,我不是生活的累赘。”
“养父同意了,那天我才知道,养父并不是不喜欢猫,而是不能和猫接触,他有过敏性鼻炎,但是他看出来了,我很喜欢孤儿院的小猫,于是我们商量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养父名下不止一套房产,我们当时打算把你从孤儿院接回来,安置在其中一套房子里,专门雇一个佣人去照顾你,我周末也可以去看你,陪你一起玩,我和养父都觉得,这个计划完美无缺,几乎不会出差错。”
“我们打算明天去孤儿院接你,其实是可以当天就去接你的,但我怕养父太累,毕竟我们才从机场千里迢迢地赶回家,早已精疲力尽,养父能答应我这个看似无理的要求,我就已经很知足了,我想晚一天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
“就像所有的故事都会有转折一样。”
封惟的语调低落下来。
“我去找你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
“老院长病逝,孤儿院即将迁址,孩子们很快就要被送到新的福利院里,工作人员对我说,给孩子们搬‘家’已经很累了,他们没有精力再给一只猫搬家,于是就把你托付给了一位姓司的大师。”
司韶,他的师父,时敛忽然感觉胸口一阵泛酸。
“我就问工作人员,我说,是什么时候接走小猫的?”
“他们说昨天。”
“我又问,接走小猫的大师是谁?能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吗?”
“他们说没有联系方式。”
“我当时,火一下就上来了,我很生气,我说没有留下联系方式,就这么随随便便送人了吗?大师,不怕是骗子吗?不怕是黑市场的商贩吗?不怕是有特殊癖好的变态吗?”
“他们说他们看了那个大师的证件,是正儿八经的道观里的大师,不是骗子。”
“我就问他们,是哪个道观?”
“他们说忘了。”
“然后他们继续给孤儿们收拾搬家行李去了。”
“养父也很失望,他说,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就是他自己不能疲劳驾驶,他也可以派司机过来接走小猫,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说这些都没有用了。”
“从那天起,我们开始找你,起初是在附近找,接着范围越来越大,最后几乎把桦沣市都翻了个遍,我们贴了无数张寻猫启事,四处打听这位姓司的大师,找来找去,终于找到了这个道观,但大师不在,道观里的其他道士告诉我们,大师带着小猫云游去了,行踪不可透露。”
“就这样,我们又找了半年,还是一无所获,后来忽然有一天,养父拉着我的手谈心,问我孤儿院那只小猫是什么样的,他有朋友是开猫舍的,说不定能养一只和当年很像的小猫,我就知道,养父不想再继续找下去了,我婉拒了养父的提议,因为世界上任何一只猫都无法替代你,养父在这件事情上花费了太多的人力、物力,我也很愧疚,所以我决定,不了了之。”
原来他们本来可以不错过的,时敛蓦然鼻头一酸,从背后一把抱住封惟的腰。
“怎么了?”
时敛将脸埋入封惟宽厚的脊背,声音闷闷的,“不可以吗?我们小时候也经常拥抱啊。”
封惟说可以,声音是带着笑的。
时敛沉默了很久,也抱了很久,依然不愿意松手。
他遗憾吗?可能是有一些,但或许也没那么遗憾,“……那位姓司的大师,就是我的师父,他不是骗子。”
“嗯。”
“是师父教了我变成人类的法术,所以,如果当年,你早一天来接我,确实,我们不会错过,但我可能一生都不会修炼成妖,也没有办法十几年后遇到你,也没有办法陪你去禾来上班、陪你见客户、陪你出差。”
“所以命运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奇妙。”封惟的目光逐渐失焦,“分别或许只是重逢的序幕——”
“可我还是不喜欢分别!”
“嗯,我也讨厌分别。”
只字不提
在封惟的百般要求下,时敛还是决定去禾来,只不过,他以小猫的形式去,如此,也规避了六个小时就变回猫的隐患。
封大律师抱着小猫去上班的那天,全律所都震惊了,总觉得,不符合他雷厉风行的人设呢。
某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律师说:“有天,我看到封律在用羽毛笔逗猫,脸上挂着温柔的笑,他和我交接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