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你做噩梦了吗?”封惟问。
“嗯……”啜泣的声音将白默完整的话语断得支离破碎,“梦里我……没有找到你……我的妖术……不知道为什么……失灵了……我变回了……一只普普通通的……小猫,我被卖到了有……虐猫癖的人手里,他……”
“他对我……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说到这,白默又开始止不住地、剧烈地颤抖,“我看到……我躺在……血泊里,差点就要死——”
被封惟捂住了嘴巴,“不要说那个字。”
封惟掌心的温度,比噩梦中冰冷的金属刑具要真实得多,白默终于感受到了一丝心安,他含着泪,破涕为笑,“你好……迷信啊,封大……律师。”
“所以我……一醒来,就尝试……变回人类,好在我……成功了……我的妖力……还在,你也还在,我才确定,那只是个……噩梦。”
封惟抱紧了白默,“对,梦都是假的。”
他能很清楚的感知到,他怀里的小猫很疲惫,“你需不需要再睡一会儿?”
“但我害怕……又做那样的……噩梦。”
“梦都是假的,梦与现实都是相反的,如果我陪在你身边,你会好一些吗?”
“……会好一些吧。”
“那我就不走了。”封惟闭上眼睛,收紧双臂,“我一直都在,你不用害怕。”
他们毫无保留地拥抱着,不知过了多久,白默在他怀里睡着了,这次,封惟没有离开,哪怕他是去是留,熟睡的白默都不会知晓,但他还是沉默地,躺在对方枕边,方才一瞬即逝的不安,此刻又以寂静为养料,死灰复燃。
“你好迷信啊。”
这一觉,白默睡到了第二天清晨,他从来没有起这么早过,然后他发现,“……我的头不疼了。”
几乎是枕边一有动静,封惟就醒了,他看向白默,后者很兴奋地对他说:“封惟!我已经痊愈了!我的头不疼了!”
相比于白默的兴奋,封惟要淡定的多,他的眉间还是略带担忧之色,再三追问白默,除了头部,还有没有其他部位感到难受。
白默摇着头说没有,回答得很是干脆。
封惟悬着的心可算是放下了——真的完全放下了吗?
好像没有,隐约间,他不知道在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