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吃不完,好像有点太铺张浪费了,少点一点菜吧,又感觉有些尴尬,算了算了,那种大酒店,本来就是好多人一起去吃的。”
“所以你不用专门请我,你记得以后有饭局叫上我就行,我最爱吃大餐了!”
“好。”
“回家。”
然后两人莫名地、不约而同地,沉默了片刻。
最终还是白默先开了口,“封惟。”
“我在。”
“你生日写给我的那封信,我看了。”
“我知道。”
“我……看了好几遍。”
“嗯。”
“因为,我总担心我没有完全看懂,你们人类的感情真的好复杂呀,包括现在,我都不确定我有没有完全看懂。”白默似乎是想说些什么的,听筒里传来了滋啦的气流音,却是欲言又止。
“总有一天你会完全看懂的。”封惟说。
“总有一天是哪天呢?明天?明年?还是很多很多年之后?”
封惟说:“不管是哪天,我都等得起。”
白默半信半疑,“凡事不绝对。”
封惟说:“我会一直等你这件事是绝对的。”
白默闻言,静默一会儿,没有再追问下去了,他话锋一转,“我送你的那块腕表……”
“我戴在手上了。”
“它……不是一块普通的腕表。”
“难道表里面有你凝聚的妖力?”
“封惟!”
白默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气愤,封惟已经能想象出对方此刻的神态,应该是变成了一只炸毛小猫。
“我是认真的!”
“就是想和你说一声,这块腕表和禾来一样,背后是有寓意的。”
“什么寓意?”
“你……你这么聪明都猜不出来吗?”
“猜不出来,”封惟故意用破罐子破摔的语气说,“可能需要送腕表的小猫为我亲自解释一下了。”
“你——算了,”白默竟是把封惟的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反正总有一天你会猜出来的,我也等得起。”
好吧,一个回旋镖扎回了自己的身上,封惟想。
他其实猜出来了,但他不确定,因为不确定,所以他想让白默亲口说出那个答案。
忽然手机铃声响起。
是王总。
封惟纵然不舍,也只能匆忙挂断白默的电话,和王总聊了几句下午开庭事宜,发现时间不早,刻不容缓,打算在机场解决午餐,还没走两步,背后有人飞奔而过,狠狠地撞上他的胳膊肩膀,手机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
“啪——”
摔在地上。
封惟立刻飞奔过去。
还好,他的手机毫发无损,因为手机壳是防摔的钢化玻璃做的,它替手机承受了一切。
只见手机壳多了一条裂痕,有玻璃碎渣从裂痕中掉出来,粘上他的掌心,摔成这样,他也不打算要了,封惟把壳卸下——
他发现手机壳里藏着一张拍立得。
是他给白默拍的,带着金色皇冠的生日照。
背后一定有字。
封惟将拍立得翻至反面。
果然。
【哇!你也太厉害了吧!恭喜你发现了我藏的最深的一张照片!想我的时候,可以看看这张照片哦!】
右下角画着小猫笑脸。
封惟哑然失笑。
将手机壳扔进垃圾桶的时候,西装袖口钻出了白默送他的腕表,白色腕表,记得生日那天,封惟收到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好巧,怎么是白色的表,总不会是,“表”白吧?这也太老套了吧?
……可能对小猫来说还挺新颖,挺有巧思的。
不过,不管小猫会不会送给他送白色腕表,他都一定会给对方写那封信,他知道那封信,包含着他复杂的情感,白默可能会读不懂——其实说信也不够贴切,更准确的来说,那是一封晦涩的情书。
—
封惟有的时候觉得律师挺装的,在朋友圈里装忙,天天打卡机场酒店律所法院,在当事人面前装老成,什么一切都包在我身上,有我在您放一万个心,明明困得要死,还要装精力充沛,不想在客户面前打盹,只好躲到厕所隔间里眯一会儿,从来没独立办过案子,但是要装的经验丰富,别看他表面上胸有成竹,胜券在握,实际上手心里都是汗。
这可是标的百万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