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不事的,你先开门!”
陈让垂眸:“……”
司韶催促道:“陈让,我遇到了特别难缠的人,麻烦你开个门让我躲一躲,谢谢!求你了我的好徒弟!”
“师父,”陈让却话锋一转,“我突然想起来,你有个问题还没回答我。”
“哎呀,什么问题这么重要啊,非要挑这个时候说,你先放我进去,我再回答你不行么,你快开门吧!”
“我怕您出尔反尔,”陈让的神色晦暗不明,“因为事关四年前的春天。”
四年前,他独自前往芜山,寻找千年灵芝无果,归来已是小暑,也正是从那天起,时敛几乎每晚每晚地做噩梦,有时梦里会叫出白默这个名字,陈让等他醒来问他白默是谁,不知道,时敛摇着头说他什么都不知道,等到第二天,甚至忘记了噩梦的存在。
陈让怀疑时敛失忆了,结果确实如此,再结合封惟发来那几条短信,他大概猜出四年前发生了什么,只不过,时敛为什么会失忆?
他尝试调查往事却毫无线索,只有师父知道,思及此,他的瞳孔漫上一层阴翳。
司韶先是一怔,反应过来后,又慢慢地气笑了,好,好,搁这等着他呢,“我可以告诉你,陈让,但你必须立刻放我进去,不然我死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知道小时的秘密。”
“我答应了告诉你,就不会出尔反尔,我给你三秒钟考虑时间,三秒后你要是再不开门,我就走了,我躲到别的地方去,天地之大难道还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吗,三,二,一,——”
门打开了。
司韶暗中冷笑,他要是连只小小的猫妖都斗不过,那他这几千年也白活了,他立刻将门关上,在陈让焦灼的目光中,从唐装口袋里掏了张符纸,变了支毛笔,写上前因后果,然后团成团,往陈让掌心里一塞,“阅后即焚。”
那边时敛才换好衣服下床,打开卧室门,迎面和司韶撞上,“师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还能有什么事?”司韶长吁短叹,“有人在追我呗!”
场面诡异地安静了一瞬。
“额——我补充一下,是追杀的追,不是追求的追。”司韶面带痛色,“我要是再落到他手里,我简直生不如死。”
陈让便问:“打算躲几天?”
他心里到底有些可惜,好不容易等来和时敛独处的机会,正巧小猫被封惟伤透了心,他能见缝插针、趁虚而入,结果突然多出来司韶这么个大电灯泡。
“还是那个人吗?”
陈让跟在司韶身边有几百年,他知道,他那向来我行我素,天不怕地不怕的师父,偏偏有个很怕的人。
“是他。”司韶感慨道,“孽缘,孽缘啊!你说他怎么就放不下我呢,我真的恨不得把他的记忆封印了!”
时敛最近也在为情情爱爱之事烦恼,顿感同病相怜,“那个人很喜欢师父吗?”
“这你得问他本人咯,不过我猜,”司韶顿了顿,“或许,很喜欢吧。”
“那师父喜欢他吗?”时敛又问。
“只能说,爱过。”司韶果然正经不过三秒,“我大爱无疆嘛。”
“那师父现在还喜欢他吗?”
“可能喜欢,也可能不喜欢,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和他在一起的,我和他啊,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为什么?”
“因为他是神,而我是妖啊,神和妖怎么可能在一起?”
时敛一怔,对啊,因为身份悬殊,神和妖如隔天堑,那……妖和人呢?
那一刹那,他猛然间意识到,妖和人的寿命天差地别,他和封惟,还会有未来吗?
他来不及深思,却听陈让又说,“师父,我印象中,你已经躲他躲了快三年,你这躲来躲去的也不是办法,治标不治本。”
“臭小子,要你说,为师难道不知道吗!”
“而且他为什么每次都能找到你,无论你躲到天涯海角,他都会很快出现,你难道没有怀疑过吗?他究竟是怎么确定你的行踪的?”
“当然怀疑过,他应该在我身上放了什么特定的定位器,能够借此感应我的位置,可我不知道这个鬼东西在我的身体的哪个部位,也不知道是什么,所以我怎么逃都逃不掉,烦死了。”
时敛好奇地问道:“这个定位器是什么放上去的呀?师父你这么厉害,竟然还有人能近得了你的身?”
“那可是神啊。”司韶双眼微微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