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给他安慰。
游凭星点头,“我也觉着白色好看。”
陆琛翻期刊,余光扫过卧室布置。
这里的物品摆放很奇怪,壁画一尘不染,壁画旁的椅子却是落了灰,想必他发现了壁画后的玄机,并且卧房不常有人来。
角落堆的礼品应该是军官送的,床上横着的白兰地……
印有皇纹的白兰地?
将皇室赏的酒踩在脚下,看来元帅确实与想象中不一样。
陆琛眸色微闪,为了试探游凭星的立场,抛砖引玉,“我在贫民区生活了20年,那时最大的乐趣就是跟一群人围着终端看新闻,那时吃不饱穿不暖,但敢骂天骂地。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甚至觉着如果骂的脏话能被王公贵族听到,就算斩首示众也乐意。”
本以为他是含着金汤匙出生,没想到与自己有一样的经历。
“小时候骂皇室骂得时候挺过瘾,没想到过了几年自己成了皇室,现在肯定是不敢骂了。父皇不喜欢我,我就是他随时可以丢弃的拐杖。只要能活着,不敢再奢望别的。”先是点破游凭星,再把话题巧妙地关联到自己,陆琛的所有谈话都是经过精心设计。
他说累了,又捡了块梅花糕,惆怅道:“我是不是话太多了。”
对方好心来送梅花糕,又帮自己挑衣服,只是闲聊几句,于情于理都不能伤人。况且他的处境与自己相似,游凭星难免会起同理心。
游凭星说:“没有。”
陆琛咬了口梅花糕,叹气道:“我知道您是在贫民区应征入伍的,所以才说这些。我……我没什么人说话,也不敢说。”
帝国第一批驾驶官是从贫民区招募的,陆琛知道这些并不稀奇。在holy憋的时间久了,护工都开始没话找话,陆琛与自己多聊几句情有可原。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一样,将一切压在心底。
与解彦不同,陆琛总能恰到好处地不让话掉地上。
游凭星话少,大多时在听对方说,这种漫无目的的聊天方式,竟没让他觉着无聊。
不知觉间,窗外染上暮色,二人分食完一整篮梅花糕。
陆琛放下期刊,红着脸说:“啊,这么晚了!不好意思,今天打扰您了。”
游凭星说:“没打扰。”
陆琛低头搓手,有些紧张,“那,下次可以一起散步吗?”
放松的谈话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