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坐在床上极为不妥。
陆琛摇头,笑得有些发苦:“因为我自小体弱多病,所以分化期来的比常人晚一些……”
话说半截,游凭星却是懂了。
他能分化,但不是oga,所以只能是alpha。
陆琛是信息素微弱到近乎没有的alpha。
陆琛扶额,睫毛轻颤,摆出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今儿来找你,本想饭后一起溜弯,但现在身子突然乏了……”
这几天,游凭星睡不安稳,经常头晕。他非常理解陆琛的身体状况,觉着都是alpha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便大方地掀开被子,说:“来躺会儿。”
陆琛麻溜儿躺过去。
游凭星腺体受损后一直没打过抑制剂,莉莉安是beta感觉不到信息素,但陆琛却能敏锐地捕捉到被子中的康乃馨味道。
淡淡的康乃馨沁入心脾,陆琛摸摸温度攀升的腺体,呼出燥热的空气。
紧绷的肌肉疯狂汲取康乃馨的香气,因血液流动速度过快导致血管凸起。疯狂到骨子里的扭曲生物,享受同性信息素交融所带来的不适。
陆琛靠近些许,边界感十足的游凭星猛然坐起。陆琛也跟着坐起来,像是犯了错的孩子,声音小小的:“我躺在这里,会不会脏了你的被子?”
陆琛经常不按常理出牌,总是能扰乱游凭星的思绪,这位神秘的皇子身上有诸多问题,游凭星本不愿意与他多聊,但每次接触,对方总有办法将话题延续。陆琛温和有礼姿态谦卑,即便身体不适也只是安静地躺在床上,从未给自己填过麻烦。
游凭星的心口像是被撞了一下,刚说个“不”字,陆琛就脱掉了上衣。
“这样就不会脏被子了。”
陆琛的肌肉线条流畅纹理清晰,腰腹胳膊上的每一块都恰到好处地长在黄金比例,美中不足是伤疤太多。棱角分明的腹肌上,伤疤纵横交错深浅不一。切口平整的刺伤集中在腰腹,小臂的烧伤长出狰狞的新肉,左侧的缝合痕迹从小臂到手腕,腕间戴着枚金灿灿的手环。
“你……”
游凭星想问这疤痕的来历,但又觉着这些伤痛一定会伴随不好的回忆。游凭星不想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去揭别人伤疤,可问可不问的通常会选择不问,这也是他话少的原因。
病房再次安静下来。
陆琛装作没有边界感,是为了试探游凭星的底线。
底线就像橡皮筋,拉的次数越多,弹性就越大。
游凭星对驾驶官疏离,对自己也是摆着张神色寡淡的脸,但智商极高的陆琛却能从他的微表情和动作中品出些不一样的情绪。
前几日刚进门时,游凭星的冷淡是拒绝;送梅花糕、为他挑衣服时,游凭星不觉翘起二郎腿,在那时他就已经放松;听说自己腺体受损时,游凭星沉寂的面容第一次有了表情,是同情和哀婉;看到自己的伤疤后,游凭星的攥着床单,是心疼。
元帅的冰山脸下藏着很多情绪。
游凭星不问,但陆琛要说,说出来就有粘着他的理由了。
“刚回皇宫时,两位哥哥觉着我对他们的皇位构成威胁,让侍卫杀我。”
窗外的太阳完全被山体淹没,纤长的睫毛遮住凌厉的眼,陆琛摆出脆弱的姿态。
“那是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刚吃完亲手做的饭菜,刷碗时被捅了一刀。”陆琛指着肋骨下长约15的疤痕说,“我被切断两根肋骨,但好在成功避开了要害。”
在绝对君主制的社会环境下,皇帝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皇室不受任何行为约束。因为不受法律制约,所以帝国诞生了野蛮专横的皇帝,定期举办换妻交友会;孵化了心狠手辣的太子,为了讨好父皇将发妻献祭;成长出结党营私的大皇子,为了皇权三番五次暗杀亲弟弟……
回皇宫还要自己做饭,要么是吃的东西有问题,要么是没有人照顾起居。两个不是人的皇子明目张胆杀亲弟弟,当爹的皇帝居然坐视不理。
因为腺体受损,所以不被皇室看好,生父要用“嫁”来羞辱他。
他身体不好,不去正规医院,来holy的原因是,皇室想抹杀掉这位皇子。
他曾骂过皇室,现在想说话却不敢与人聊天,原来这就是他谨小慎微的原因。
陆琛就像是山间的精灵,带着独有的清雅和高贵。这样的alpha倘若信息素正常,追他的怕是要从皇宫排队到holy。
游凭星完全没察觉,自己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