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报道中的元帅多是神情淡漠目光锐利,穿睡衣的游凭星却是散发着懒散自在的气息,笔直白净的小腿在宽松的裤管中晃来晃去,晃得陆琛心痒。
他想抓住他的脚踝,看看那双腿究竟有多细。
游凭星没食欲,懒得嚼羊角包,大口灌牛奶咽下去。
额间碎发总往牛奶杯中掉,游凭星撩开碎发,后知后觉——今日竟忘记整理仪容。
是因为对陆琛没见外,所以才会忘记整理仪容。
陆琛的温润暂时麻痹了他的警惕,holy这么多达官显贵,陆琛为什么要一直粘着自己?
holy监控密布,近些天与陆琛走的太近,肯定会引起关注。
想起血淋淋的狗皮,游凭星不想牵连陆琛,再加上对方接近自己的目的存疑,游凭星决定暂时冷却一下二人关系。
游凭星挑了个易起冲突的话题:“昨天你与奇川说了什么?”
晨起没开嗓声音有些低,但比起对奇川的质问,对陆琛的问话方式显然要柔和许多。
陆琛答:“我说,别让那孕妇总盯着你。”
游凭星追问:“你是怎么发现的?”
陆琛:“因为那孕妇的病房就在我旁边,我刚来holy的时候她还没怀孕,一起遛弯的大爷说她有x瘾让我离她远点儿。被holy关久了出现什么精神疾病都不稀奇,但为了不被祸害,我就对她多留意了一些。”
“经常见她往你跟前凑,八成是谁的线人,来监控你。”
“昨日见奇川能在凉亭中找到你,所以我猜测她是奇川的线人。”
逻辑链完整,推测有理有据,但也有问题。
游凭星食指敲击桌面,目光如炬:“为什么你在发现孕妇监视我时不与我说,反而要舍近求远与奇川说?”
帝国元帅充斥着强大的压迫感,紧追不舍的问话方式,像是在审囚犯。
正常人面对严肃的元帅定会哆哆嗦嗦有问必答,但陆琛不正常。
军威带来的压迫与睡衣带来的慵懒反差很大,这种冷艳又散漫的气场让陆琛很想将他扒光。
他想看看高贵自持的元帅在床上慵懒的模样。
囚犯在审讯中可耻地硬了。
原本杀了游凭星,一切都可以朝着既定方向发展,但因为想睡,棋盘的形式发生了改变。
孕妇是陆琛为新局势设的暗棋,用来游凭星切断与军中的关联。
智者百密一疏,他没想到游凭星会因为孕妇发难,但救局应该不难。
陆琛说:“之前见你眼下乌青,定是夜晚睡不安稳。我怕告诉你有人在监视你,你又会睡不好觉。”
“主治医师建议我静养。”
“我来这里也不会打扰你的。”陆琛像是没听懂他的言外之意。
从游凭星问第一个问题时,他就察觉出不对劲。
昨天游凭星让棋给他,与他开玩笑,甚至对他的触碰也不明显抵触……一切都在朝着好的趋势发展,为什么隔了一晚,关系就突然变生分了?
现在游凭星不依不饶地找错,想必是从昨天离开到今早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使对方的态度发生了转变。
陆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也不确认对方是否查过自己,只能转移话题暂时缓解气氛:“我弄了些绘画工具,这几天就能到货,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在树荫下画画。”
帝国元帅心硬如铁,做事从不拖泥带水,既然已经决定暂时冷却关系,就会执行到底。>>
游凭星生硬地将话题转移回来:“医生的建议只是一方面,不让你来是因为,你做了让我不舒服的事情,近期我不想见你。”
陆琛以退为进:“那好,您先安心休养身体。”
他用的是敬称,又变成初见时那副彬彬有礼的样子,游凭星胸口像是堵了块棉花。他是心软,但有原则和底线。
陆琛垂眸,纤长的睫毛遮住眼下红痣,开始打感情牌:“你说过要保护我,不算数了吗?”
游凭星起身将小雏菊插在花盆中,放在布满阳光的窗台,说:“暂时不算数了。”
如果游凭星查到了对他不利的事情,大概率会一刀切,再也不联系。
但他说的是“暂时”、“近期”。
这说明他近期大概率是受到了威胁,不想牵连自己。
陆琛松了口气,试探道:“那……等过些时日我再来?”
游凭星没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