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棋者要进退有度,给足空间,才能请君入瓮。
本以为游凭星会做标记去除手术,没想到他甘愿带着同性标记;自己每日送的花,他都有照料;这次见面,他的话也变多了……游凭星的底线不断降低,即将底到执棋者期待的位置。
这些天无用的棋子杀了几个,是时候动白皇后了。
陆琛垂眸道:“伤口不深,我先不包太紧,一会儿医生来了敷药还得拆。”
“你之前说‘不借我外套是真的畏寒’,今夜风大也没见你畏寒。”游凭星瞟了眼死透的刺客,冷冷道,“你说你身体不好,手劲儿却挺大。”
陆琛没解释,手臂悬在空中,像只挥动翅膀的笨鹅。而那些莽撞的话,仿若是真的只在游凭星睡着时才会说。
游凭星的短裤松松垮垮地套在腿上,小腿白净笔直,左脚踝向后弯曲成一个诡异的角度。陆琛盯着错位的踝骨,忍住想让它彻底断掉的冲动,说:“现在无法确定是骨头碎裂还是关节错位,你的脚,一会儿等医生来处理。”
游凭星习惯的是天真莽撞叽叽嚓嚓的陆琛,而不是卸掉伪装心思深沉的陆琛。眼前这人长得跟之前一样,但灵魂像是被夺舍了,游凭星不知道二人是否还能像以前那样相处,有些不知所措。
但转瞬又想:为什么我要为你不知真假的喜欢买单?凭什么你表白完了晾着我,纠结的、不安的、不知所措的都是我?
插着小雏菊的花瓶旁边摆着康乃馨,说明陆琛是来送花碰巧遇到刺客。游凭星明明知道,却故意跟他较劲,不沉稳也不冷静。
“刺客刚进门没多久你就来了,若不是他步步杀招,我还以为是你在自导自演呢。”
比起情绪化的元帅,皇子倒是沉稳得很,对方说什么风凉话都不还嘴。
微风吹过,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花香,游凭星说:“刺客应该与皇室有关。”
陆琛顺着他的思路问:“为什么?”
“你抢了太子大婚的风头,又掀人老底,他恨你,又怕皇帝动怒不敢杀你,所以只能从我身上找不痛快。”
“我明天就澄清谣言。”陆琛声音有些低,“就说我们只是朋友,这样二哥就不会再动你。”
只是朋友?
游凭星有些火大。
“叫什么二哥,装什么啊。云逐风暗地里使绊子,你都要恨死他了吧。不过凡事都讲因果,是你抢人风头在先,也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