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们要结婚了,我问房东要把备用钥匙,不过分吧?”
游凭星又问:“找我做什么?”
军区的谈话方式一直是有事说事,游凭星习惯用最快的方式处理问题,谈话经常带着目的。
陆琛在被子中贴近他些许,目光柔和:“没事儿就不能来了?”
“如果非要个理由——”陆琛飞速在苍白的脸上亲了口,“我想见你,所以就来了。”
陆琛之前利用他高调登场,现在又利用他参加竞选;游凭星之前发现他的意图也没有甩开他的手,现在完全是因为想要帮他甘愿被利用。
所谓的利用订婚离开holy,不过是为了掩盖真实情感想出的拙劣借口罢了。
从让棋开始,游凭星对陆琛的底线一再退让,现在已经没什么底线了。
陆琛低头认错他就消气;陆琛杀人嫁祸他跟着担忧;陆琛对他大张旗鼓地告白,明知是做做样子,可他就是很快乐……他的情绪经常会受到陆琛的影响,他的习惯会因陆琛改变,他清醒地允许自己迷失,明明已经沦陷,却又要考虑对方的未来,不得不控制自我。
割裂的情感将他切成两个,一半想要,一半在说:不会有结果。
禁闭的岛屿因突然到访的游客染上花色,岛主用粉墨掩盖色彩艳丽的花朵。
游凭星起身,淡淡道:“我已经同意与你订婚,你就不要再这般……这般缠我。”
陆琛像个树袋熊似的环住他的腰,自顾自说:“昨天去选了好多礼服,你要是方便可以去店里试试,当场就可以修改尺寸,你要是不想动,我就让人送到这里;流程、司仪、来宾什么的不用你操心,我都搞定了;今天去看了礼堂布展,主题风格你喜欢白色还是金色?”
游凭星垂眸:“你订就好。”
“那白色吧,白色配你。”
“好。”
“之前听说你让军区做茶叶生意,伴手礼要送茶叶吗?”
“不要。”游凭星第一次发表看法,“不跟云逐风送一样的。”
陆琛点头,笑道:“我想也是,他那些茶都没送出去,现在人在牢中还伸爪子勾结陆军部队呢。”
游凭星握住环着自己的手,低声道:“这屋里没有监控。”
“陆琛,周世勋是不是你杀的?”
空气中漂浮些许酒香,游凭星正色道:“收起你的信息素,你只需要告诉我,是或者不是。”
陆琛本想释放些信息素蒙混过关,但游凭星太懂他,显然不好糊弄。有了刑讯逼供的前车之鉴,陆琛乖乖敛去酒气,权衡利弊后,很轻地点了下头。
游凭星说:“是楚珏帮你销毁的证据,对么?”
陆琛瞳孔倏然扩张,神色骤变,“你是如何查到的?”
“我查了你的母亲,陈女士与楚珏订过婚,楚珏又恰好是司法监察处处长,所以我猜……”
游凭星能查到、猜到的,云逐风定然也能。
陆琛眸中寒光一瞬而过,掀被子下床,“你要是困就再睡会儿,我晚点儿回来。”走到门口又补了句,“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游凭星说:“楚珏在事发后第二天就告病休假了,云逐风一直在找。”
对方面色平静,声音也没什么起伏,但偏偏陆琛就是能觉出他的不一样。
陆琛顿足,想了想,问:“云逐风能找到么?”
游凭星唇角微微上扬,确定道:“找不到。”
陆琛松了口气,猛扑过来,眉开眼笑,“你都安排完了还诈我,吓死我了。”
一米九的大男人压身上不好受,游凭星推了下没推动,皱眉道:“起开。”
陆琛装没听见,得了便宜还卖乖,咸猪手又不老实,左摸摸右捏捏。游凭星被他弄得很痒,又没力气挣脱,狠狠咬他一口。
“啊!”陆琛捂着下颌惨叫,“你能不能收着点儿劲儿,别哪回都往死里咬啊!”
“不能。”
陆琛眼睛转一圈,狡黠道:“我这人记仇,你咬我,我定是要咬回来的。”
还没等游凭星反应过来,脑袋便钻进被子里了。
两条腿稀里糊涂地摆了几下,先是有些凉,然后很湿很热。
游凭星掀开被子,看清对方动作,迅速把被子蒙上。
“砰”脑袋里的杏仁体炸了。
海马体疯狂尖叫,气血直插云霄,游凭星瞪大双眼,忘了呼吸,回神时满脸通红,怕对方发现,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