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杯,道:“这酒该我们敬你,若不是那日你提议去散步,我们也不会有交集。”
陆琛率先举杯喝掉一大口,游凭星抿了一小口,解彦额头渗出冷汗。
“那日只当他是个蛮横的泼皮,现在我来重新介绍下。”游凭星环住陆琛手臂,郑重道:“这是陆琛,我的爱人。”
杯中酒见一人抿一口,宴会上游凭星倒了好几次酒,向所有来敬酒的军官介绍:“这是我爱人。”
被仇恨填满的阴暗扭曲生物见过太多世间险恶,常年紧锁心门,但残缺的心脏却渴望得到充盈的爱。
他对世界充满着仇恨,但却想要有人倾其所有来爱他。
这是种双标的、病态到的爱。
游凭星看破他的心思后,愿意包容他、接纳他,给了他想要的爱。
他不会让他知道,他们的相遇是自己策划的棋局;不会让他知道,自己的阴险狡诈残暴;不会让他知道,自己曾杀过他三次。
若能当选,他可以放下仇恨,伪装一辈子正常人。
他想要他的爱,为了他的爱,可以毁掉真实的自己。
礼堂前,巨大的玫瑰花束与轻纱交织成梦幻背景,大理石瓷砖上洒满了玫瑰花瓣。
红色的玫瑰炽烈鲜明,游凭星脚下是爱情的烈火,陆琛脚下是地狱的火焰。
红毯化作长长的血河,二人站在河的两端。
他们踩着烈火跨过血河,在众人的见证下,许下永恒的誓言。
游凭星说:“我会对你好。”
陆琛说:“我喜欢你。”
他此前一遍又一遍地对游凭星说喜欢,现在终于确定,是真的喜欢。
心动
订婚宴结束后,游凭星将陆琛压在床上,让他履行承诺。
陆琛看那凶器即将刺破自己皮肉,强忍掀翻对方的冲动,急中生智:“我觉着有些太草率了。”
游凭星:?
“第一次怎么也得去个浪漫点的酒店,在日租屋感觉有些不太舒服。”陆琛摆出副无所谓的样子,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我既然答应了,就没有反悔的道理。我也没有埋怨你的意思,如果你想……”
几句话把自己说得大度,将游凭星至于道德洼地。
“算了。”游凭星起身,躺床上刷终端。
陆琛第一次在游凭星的床上心如止水,不敢动、不敢说骚话、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他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下床捞裤子,刚提一半,游凭星问:“身份证号多少?”陆琛提上裤子报出串数字,不敢问对方要做什么,径直向门口走。几步路走得优雅绅士,背影笔直,出门后还非常礼貌地关上了门。
门关上的刹那,陆琛神色骤变,火速跑进浴室。他高估了自己的接受能力,镜中的他脸色与浴室的瓷砖一样白。
终端响了声,是明早航班的起飞提示信息。执行能力超强的元帅刚用他的身份证号订了飞往bana岛的机票,据说那里有着e星最浪漫的酒店。
陆琛刚放下的心又提到嗓子眼,看来对方是铁了心要睡自己,命中注定难逃一劫。
bana碧波万顷,海水蔚蓝,游凭星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问陆琛:“够不够浪漫?”
陆琛硬着头皮说:“还行”,又说:“坐了一上午飞机有些饿。”
游凭星散漫扬眉,拖着长长的腔调,就像是行刑者在问死刑犯遗言:“吃完饭你还想做什么,一并说完吧。”
陆琛将能拖延时间的计划一股脑向外抖,“刚下飞机时见宣传牌子上说,近几日岛上有展览,我想去看。听说这里的酒吧晚上很有特色,我也想去。”
着重强调“晚上”二字,颇有一醉方休蒙混过关的架势。
游凭星微抿下唇,不咸不淡道:“可以去吃饭、看展览、去酒吧。晚上你如果喝的走不动路,我们就在酒吧卫生间做。”
陆琛委屈巴巴又开始演:“你太强势了,就不能疼疼我嘛。”
游凭星勾了下唇,目光略斜,“只要喝不死,今天就会做。”
凉飕飕的话可以轻易将变态骂出来反应,陆琛喜欢强势的游凭星,但又不想他过于强势。
“好嘛,谁让我喜欢你呢。”
游凭星看不惯他这口不对心的样儿,一脚给他踹软。
二人在悬崖餐厅吃海鲜,聆听海浪拍击岩石的“啪啪”声,和餐厅内按快门的“咔咔”声。
游凭星打开帝国大选投票页面,认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