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下去的动力!你问过我‘执念是什么’,现在我告诉你,我的执念就是杀你!”
游凭星双目通红,一边说话一边干咳,每一次努力都伴随着身体的微微颤抖。此刻他完全不去思考自己说了什么,也不再顾及说这些话带来的后果,只是一股脑地将这些天压抑的愤恨尽数倾泻。丧丧的人不再寡言寡语,对陆琛的恨让早已让他丧失自我。游凭星像个即将行刑的囚犯,抓紧每分每秒喊出临终遗言。他这辈子说过最长、最快的话,就是对陆琛歇斯底里的指责。
“你原本没想与我结婚,但发现我对你的情感,就顺水推舟利用我争权。我像个傻子一样担心你杀人露馅,帮你掩盖罪证;怕走狗对你不利,与你讲查到的所有;甚至在床上都心疼你,把自己给你……看我一步步入局,一次次为你疯狂,你满意了?你是不是也在床上抱着别人,给他看向我求婚时的录像,说‘每次看到这个傻子沦陷,都让我很有成就感’呢!”
“每次对你讲情话,我都想拔了舌头;每次你碰我,我都会起鸡皮疙瘩;跟你做,就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我想杀你,每时每刻都想杀你,看你活着我就难受,与你呼吸同样的空气我就作呕!从没有人像你这般让我恶心,我恨不得将你抽筋扒皮,扬血碎骨。”
“你说我要什么你给什么,我要你死,你去死吧。”
游凭星先是捅了陆琛胸口一刀,又用刻薄的恶语精准地刺进他的心房。
他在爱与恨的边缘徘徊,被困在一个无法解脱的漩涡中,绝望和愤怒交替冲击着理智,每次呼吸都像在切割心灵。
他的爱人在他的胸口插了把刀,把他的心脏切碎放在火上烤,烤得半生不熟连着血丝吃下,说:“陆琛,你好难吃,好恶心啊。”
怪他没掌握好火候把心烤熟,怪他没准备好调料,怪他怀有侥幸心理非要给他那把刀。
心脏很痛。
里面烧火外面滴血。
没什么比这更痛了。
陆琛用微笑来掩饰内心的痛,只要戴上面具不让人发现流泪,他就可以装作没有心去重伤别人。
“你装失忆我陪你演戏,将我踩在脚下,却说我让你像狗一样活着。”陆琛拎起游凭星的脖子,与自己对视。
刚刚缺氧带来的不适形成条件反射,游凭星努力挣扎,试图通过咳嗽来寻求更多的氧气。
“我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