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星轻哼一声,陆琛笑着说:“你就与没脑子的贫民一样,看不清局势,空有一腔热血,以为赖在这里不走就会等来好结果。”
“我保证,若你非要见他,以后肯定会为今天的执拗而后悔。”
“我后悔?”梁栋吞下一肚子脏话,“你……你干着丧尽天良的事儿还有理了?”
陆琛被骂,满不在意地笑笑,语气依旧平静:“下月我就要结婚了,你现在说这些,是想要挑拨我们关系吗?”
“我们”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当着好友的面被猥亵,游凭星非常紧张。但越是紧张身体就越是兴奋,他控制不住诡异的感觉,蹬了下腿。
梁栋进来许久,不见桌儿上的东西给反应,以为他是死的。现在看这玩意儿蹬腿给回应,一时气极,破口大骂:“我说过你们不合适,游凭星脑袋削个尖就是认定你;你竞选,他与你俩哥为敌,为你站台;你在贫民区被人搞,他不嫌弃你,结果你现在得势就搞别人,烂的一批!”
“他掏心掏肺地对你,你恩将仇报,畜生不如!”
陆琛并未限制过他的社交,游凭星半年前想联系梁栋,但看李经武下场凄惨,怕牵连朋友,便一直没动作。他知道,梁栋与那些表面的朋友不一样,绝不会像奇川那样对他。
事实也是如此。
他很庆幸这辈子能结交梁栋,但此刻更希望他能听陆琛的,不要这么执拗。
游凭星手指紧抓桌面,强忍生理反应。
陆琛手掌不断抚弄,罕见地没还嘴,声音轻飘飘的,“一个人这辈子都在做好事,只做了一件错事,人们就会认为他是坏人。一个人这辈子做尽了坏事,只做一件好事,人们就会认为他改恶向善,以后会做个好人。”
“你说,我是做好人,还是坏人?”
梁栋性子直脾气爆,说不出阿谀奉承的话,之前不惯元帅毛病,现在也不惯皇帝的。
“少在这讲大道理,人在做天在看,你洗不白!”
陆琛笑得瘆人。
“元帅征战宇宙,守护帝国子民,腺体受损拼死也要上战舰。就因为将你收至军中,被万民唾骂。你说,那些终日无所事事、听八卦嚼舌根、见风使舵的烂人,值得他守护吗?”
梁栋没有游凭星那般豁达,此前深受其害,自然说不出好话:“他就不该守护那些不明事理的白痴!”
陆琛解开游凭星的衬衫,露出斑驳红痕,故意将不堪展示给他。
梁栋扭头,口中满是脏话。
陆琛说:“听到了么,他说不值得。那些住在贫民区的臭虫只配饿死,不值得守护。”
梁栋若有所思,细看桌儿上半裸的身体。
这话怎么像是在于游凭星说?
还好,游凭星的骨架没有这么小,这人不是他。
梁栋松了口气。
“你说,我不能暴力执政,要关心民生。”
“他说,那些人不配守护。”
陆琛挑眉,用另一只手拍拍游凭星的脸,问:“我该听谁的?”
此刻,游凭星终于知道陆琛用意。
他在书房羞辱他,一是让旁人佐证,这场争执,你错了;二是借梁栋的嘴告诉他,看清形势,别当滥好人;三是让他明白,不要忤逆他,更不要将旁人看得比他更重要。
陆琛说:“你说,他对我掏心掏肺,我又何尝不是如此?他要什么我给什么,没想到,他最想要的是我的命。你说,我怎么给?”
手速越来越快,游凭星控制不住,颤抖着弄脏了他的手。
陆琛抽出手,在游凭星胸前抹了把,笑得森冷,“我怎么不知道,在贫民区被人搞过?”
“他知道我被人搞,还愿意接受我,我真该感动得痛哭流涕呢。”
“但他不能从旁人那道听途说什么,就来质问我。”
梁栋皱眉。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陆琛与一个外人说这些做什么?
陆琛把游凭星的扣子系上,不急不缓道:“我们一张床上睡了半年多,还分不清孰轻孰重吗?”
盖在绸缎下的脑袋连连摇头,梁栋神色骤变。
一起睡了半年多?
与他睡半年多的只能是游凭星!
陆琛看向梁栋,目光狡黠,“你不听劝,就要为自己的冲动买单。”
“以后可不要这般冲动。”
梁栋脸色惨白如纸,嘴巴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