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不能失去你。”
不能失去?
游凭星漫不经心道:“你不想失去,就摧毁了我的尊严、切断了我的社交、把我变得半人不鬼、不顾我的意愿将我囚禁在这?我的所有被你夺走了,你却没问过我,想不想失去?”
“对不起。”
游凭星看他像是在看一件家具,眼底没有丝毫波动,“等真正失去了,你就会知道,这世界上没什么不能失去。”
那天谈话过后,陆琛经常会在夜里惊醒,反复试探他的呼吸。
他佯装睡着,实际醒着。
陆琛像是怕这张床,经常把他哄睡后离开房间,有时会坐在床边静静看着。
畜生又在演戏博取同情呢。
摆出副患得患失的模样给谁看?
游凭星转身不让他看。
一日,陆琛将他带到地下室。
化学试剂特有的气味的空气扑面而来,低矮的棚顶、黑黢黢的墙壁、密密麻麻的管子,这是间闲置许久的实验室。
陆琛擦干净手术床,让他:“上来。”
游凭星躺在床上,任凭摆弄。
陆琛给他打了麻药,切开脚踝表皮,取出个长在骨头里的东西,扔进培养皿。
修长的手指在腿间穿针引线,游凭星没什么感觉,仿若缝合的腕骨不是自己的。
环顾四周,冰冷的手术床、花花绿绿的器皿、插满管子的培养箱……游凭星看着培养箱里面冒泡的溶液若有所思。
这里光线昏暗,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生物解剖图、以及白骨和人皮,无声地诉说着陆琛扭曲的追求。
游凭星问:“我是不是来过这里?”
陆琛顿了两秒,摇头说:“没来过。”
游凭星知道这是他撒谎时会出现的表情。
“你学过医?”
“没有。”
“那为什么不让医生来做?”
脚踝缝合完毕,陆琛小心翼翼地将它放进治疗仓。
“你的肾脏出了些问题,暂时找不到合适的肾源,医生只管手术,管不了生物工程。”
游凭星想了想,问:“所以,你是在给我做新的肾脏?”
“嗯。”
原来如此。
陆琛能改造身体。
这副身没有腺体,是因为丧心病狂的疯子喜欢同性,给这副身体的主人切掉了腺体,用来满足变态的欲望。
培养皿中培育着形态各异、色彩斑斓的未知生物,陆琛拎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