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之后就没表示了。
被雨淋了大半天,皇服早已湿透,陆琛脱光衣服,指着胸前的疤,说:“这是你刺的。”
游凭星目视前方,这回连翻个眼珠都不屑,静静地靠在床上。
陆琛已经习惯了他的冷漠,疯子不吼已是难得,不能指望回应什么。
热水驱散冰冷的雨,陆琛站在花洒下,看着胸前的疤,笑得发苦。
曾认为每一道疤都是通往成功的一级台阶,他要踩着刺伤他的人爬到顶峰。可没想到,顶峰也有刺客。
刺客的共同点是都不爱他。
不爱他的就该被踩在脚下。
他认为自己做的没错,但就是后悔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后悔和内疚的情绪,按照逻辑来讲,是游凭星亏欠更多。
热水减轻了躯体化症状,陆琛走出浴室,说:“今天本该是我们结婚的日子。”
“但你把事情搞砸了。”
游凭星面无表情地在床上拼积木。
陆琛对一具没有意识的空壳自问自答。
“我策划了好久的婚礼,通知了很多人,但现在又要告诉他们,婚礼不办了。”
“因为我的爱人死了。”
游凭星怒吼:“谁是你的爱人?你不是爱我吗?你爱的是我,是我,我在这呢!”
吼完又用满床的积木打他,将陆琛眼下的红痣打湿。
陆琛揉揉眼睛,问:“我爱你,你爱不爱我?”
游凭星又不吭声。
他变成疯子也不愿意说爱他。
陆琛捂住眼睛维持体面,但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
“过去的你已经死了,现在的你能不能原谅我?”
游凭星又开始叫:“原谅谁?谁死了?你死了?不对,你能说话,你没死。”
“那你倒是去死啊!”
陆琛低喃,“我死了,谁来照顾你呢?”
在婚礼没了、下葬爱人的这天,陆琛很难过,想从游凭星身上得到一丝慰藉,于是缠着他讲过去,一遍又一遍地说爱他,说以后会对他好。但无论说什么,游凭星都不开口了。
那天之后,陆琛总是梦到过去。
每当他向游凭星寻求心理安慰时,对方都会无动于衷,如果他讲太多,游凭星听得烦了,就会大喊大叫。
医生建议他远离,但离开游凭星,他能去哪?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