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长江很近,最闻名的是火车站坏掉的灯牌,党字头熄灭长久不亮,整个市就被赋予了另外一个名字。
束之没有跟着剧组走,公司也没有给他派遣经纪人和助理,他便自己一个人提着行李坐了十二小时四十八分钟的火车去到了那里。
以前也并不总是这样,在他参加选秀节目的时候还很得公司的重视,那时他们与他自己都以为未来可期。只是后来团失败、热度迅速散去,他又屡次拿不到上星剧的重要角色,便没有再在娱乐圈掀起什么水花,也自然而然地被冷处理。可束之不信。
不信人生就只能如此,不信真的会有徒劳无功的事情。
从火车站下车,1号线乘坐10站到延政大道,后转67路公交车,又在路途上花费了一个多小时,他才终于到达剧组所在的酒店。
走到门口时候他愣住了——环境比他想象中要好太多。
以前的剧组大多都是小成本网剧,资金不太充裕,虽然偶尔有几部制作班底都不错的剧组,但吃住什么也只是刚在在及格线上,和现在相比还是有一定的差距。
果然跟了有些名气的导演,什么都会不一样些。
剧组的制片助理得到消息之后出来接他,是个戴着眼镜扎着低马尾的女生,个子不太高。
她先是将酒店门口扫了一圈,在锁定是他之后一路小跑过来,面上带着笑,眉眼弯弯很是讨喜。
“是束老师吗?”
“是,我是。”他把行李箱往自己的身侧挪了挪,没让对方提,也没纠正对方的称呼。“你好。”
娱乐圈是个踩低捧高的地方,今天他不自己拿乔,可能明天就会有些剧组老油条蹬鼻子上脸地不把他当回事。
十八线好歹也有条线、小糊咖好歹也是个咖。
“束老师好!束老师叫我小雨就行。”没拿到东西,小雨扯了扯自己的衣角,模样有些拘谨。“老师我带您去房间。”
他点点头,“好的,辛苦你了。”
两人一路往上到六层,停到某间房门口时,小雨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房卡将门打开,“束老师,到了。”
束之顺着缝隙往房内看了一眼,发现房间不算太大,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小沙发。
不过束之擅长适应、习惯接受。
“好,那我……”他提着行李正想往里走,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