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希望周庭光知道他知道这些。
束之自认为自己的回答是很不错的,可周庭光突然像是很无奈般轻叹了一口。真是奇怪。
话说到这些,饭也吃得差不多了,周庭光叫了人来收拾,他们从餐桌坐到离床不远的沙发旁。
两人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在一条沙发却又隔着两个身位的距离。
束之很是拘谨,睡袍的带子被他拧成各种各样的形状,不停地打结松开、打结松开。
“我不能一直留在这里。”周庭光照旧先开口,是一种像商量其实是通知的口吻。“我的经纪人和助理都在剧组定的酒店,吴导也在等着我回组。”
过了最无助和恐慌的时候,束之也变得理智许多。“那你什么时候走?”
周庭光果然已经做好了计划,“我打算明天回去。”
“好。”
他用一双看不出情绪的眼睛望向束之,“那束之,你的打算呢?”
“我……”
束之的勇气时有时无,他摸不准周庭光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他很想说不知道,可同时也清楚周庭光不会为他的迷茫负责。
从前到现在,束之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周庭光就给了他提示。“吴导那边有个角色还没有定下来,刚好你可以试试看。”
束之愣住,他没想到周庭光会说这些。
实际上当他将神志不清的周庭光带到喜来登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想着哪怕要挟着只将刘晶这件事解决完也是好的。然而从醒来到现在,对方表现出来的态度都让他十分意外。
虽然亲昵不足,却又贴心有余。
束之看不懂现在的局势,也读不懂周庭光。
想来人生,可能真的没有逻辑可言。
“好,谢谢你。”
他在走神,手下一个用力睡袍的带子就不小心被扯散了,大片的胸膛展露出来,青紫的痕迹还没退,隐约可看见缀在上面肿着的两点。
束之慌里慌张地将衣袍拢紧,又下意识地看向周庭光。
发现周庭光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偏开了头,还非常绅士正直地拉远了两人的距离。
慌张一下退去,余下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他放缓动作,慢慢地将衣带重新系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