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毫不意外。“背后到底是谁其实也差不多能猜出来了,我会解决这些的,你不用担心,职业上跟着argot走就行。”
周庭光能猜出来,束之却不能,按照李施曼和周庭光他们的表现来看,这件事情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复杂一些。
束之正打算再深入问问,却听见周庭光又说:“这次新人奖,是我的疏忽。”
他猛地偏头去找周庭光的眼睛,却发现当前姿势下那双琥珀色的瞳孔藏在背光的地方,让人很难捕捉到里面的情绪色彩。
“argot和艺人协会那些人吃过饭,我以为没问题就没再多插手,没想到……”
束之慢慢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周庭光。”
“嗯?”
“电影圈都是这个样子的吗?”拿奖要靠人情、保奖要看背景,好像没比当年他四处参加酒局求角色的时候纯粹多少。“这么复杂。”
周庭光回答他:“有时候是有时候不是,但和电影本身相比,确实糟糕透顶。而且演艺圈就是这样的地方,个个都想成鬼成妖,但是个个都装作是个人。”
电影是造梦的艺术。
梦好,有梦是很好的。
噩梦、美梦、幻梦、春梦……不管是哪一个,与骨干无趣的现实相比都要丰实得多,哪怕悲伤都是磅礴的。
深耕此路且不因商业而过度改变的人,都是想长梦不行的游园客,但人毕竟是人、现实毕竟是现实,电影之外的东西还是得周旋。
于是说到这里,他们就没有再就着这个话题谈下去了,因为不必要也没意思。
将细节都交流完后,束之也该要回去了,不过提出要离开的时候,其实他还在隐秘地期待着能下一场暴雨,这样就有了借宿的理由,可是天不遂人愿。
但这次离开,周庭光却破天荒地把束之送到了小区门口,于是在等车的间隙,束之又多偷得了几分钟的相处。
“又快到夏天了。”束之深吸一口气,不着痕迹地往周庭光的方向挪动几厘米。“雨估计又会没完没了。”
周庭光不知情趣地双手插兜,“每年都是这样的,港湾多雨。”
被这么一点,束之突然想到了什么,几乎是不过脑子地就说:“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