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弄死自己的宿家老大。
吕声同跟那几个保镖上了车,被带到宿家一处已经不对外营业的园林酒店。
宿月亭和沈掠星早早在园林酒店等候,酒店大堂摆上了宿月亭喜爱的雨前龙井,宿月亭一边喝着茶,一边给沈掠星讲茶历史,这时,保镖带着吕声同走了进来。
宿月亭见状放下茶杯,朝助理杨颂抬了抬下巴。
“松开他吧。”杨颂对那几个保镖说,然后看向吕声同:“吕先生,宿女士有几个问题想咨询你一下,这样把你请来有些冒昧,不过还请你配合一下。”
吕声同防备地看着那看似人畜无害的慈祥老人,心中憋着狠也只得点了下头:“不冒昧,百来万的商务车把我接来,是给足了我面子,要问什么?”
杨颂让保镖给吕声同拿了把椅子:“您坐。”
在吕声同提防着坐下后,杨颂便也将此次把他带来的原因悉数告知。
在听到三年前那个综合体项目后吕声同表情明显变了,面色僵硬泛白,眼底充斥着抗拒。
“我们想了解,第一,你投资的现金流来自哪里?第二,综合体在建造前的地势勘测有没有出问题;第三,美术馆突然坍塌的原因。”
杨颂单刀直入,问的全是关键问题。
吕声同紧紧抿着唇,眼睛眯起来,在落针可闻的肃静前厅中,忽然笑了一声。
“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我记不清了。”
吕声同的回答敷衍而草率,紧接着他反问杨颂:“宿家家大业大,怎么关心起了这种小事?”
沈掠星站在宿月亭身旁锐利地盯着吕声同,似乎这件事对他来说只是一次失败的投资,人命、事故,完全不值一提,沈掠星深吸一口气,克制着自己不出声。
“在那场事故中去世的,有我的两个小辈。”
宿月亭终于开口,她望着吕声同:“你作为投资人或许不涉足施工现场,只需要把你当时知道的一切回忆出来,宿家不会强人所难。”
宿月亭话音落下后,吕声同并没有表现出震惊或好奇,面上只浮出一抹想要脱身的急迫和无法招架宿月亭的难堪。
没等他开口,宿月亭便平静指出:“所以你知道那两个人是谁。”
沈掠星猛地睁大眼睛,同一时间,吕声同的神色也乱了,他喉间卡了下:“我怎么会知道?!我只是负责给钱。”
“那你怎么不问他们是谁?”沈掠星终于开口,他死死望着吕声同:“你一点都不好奇吗?”
吕声同目光阴毒地看了眼沈掠星,又转向宿月亭:“我没法回忆,当时出事的时候我都不在a市,只知道美术馆塌了死了人,赔也赔了,难道要我偿命?”
“可你的手下不是这么说的。”说着,杨颂朝保镖使了个眼色,很快,保镖便压着两个人进来。
那两人正是去年冬天,沈掠星和李泰去找霍然时,忽然出现在楼道里的两个打手。
吕声同望着那两个去年说要回老家的打手,眼底震惊一闪而过,去年他们明明说已经弄死了霍然,怕手上沾太多血,干完这一单便离开了吕声同那里。
“雇凶杀人。”杨颂明知故问:“这在国内会怎么判?”
“我不认识他们。”吕声同垂死挣扎:“你们想弄死我,以为随便给我安个罪名我就会认吗?”
“你的确小心。”杨颂道:“海外账户给他们打的款无法追踪,发布任务也都是用黑号或者口述。”
吕声同眼中划过阴笑,却在杨颂做出下一个行为时顿时僵住。
杨颂打开电脑上某段录音的播放键,正是那两个打手找他辞职时的场景!
两个打手清清楚楚地说了自己在吕声同的授意下做过多少桩脏事,又将他们去找霍然的原因从头到尾详细描述了一遍。
“霍然知道当时事故的真相,不能留,最近这件事不知怎么又被翻出来,好几方人在查,务必要将知情者斩草除根。”
杨颂复述了一遍录音中的重点,看向脸色已经苍白的吕声同:“是你的声音吧?”
尽管沈掠星在见吕声同之前已经见过了这些证据,但此刻仍无法平静,他灼灼望着如强弩之末的吕声同,恨不得上去将这个人碎尸万段。
沈掠星双手握拳:“你早就发现我和李泰在查这件事了,对吗?”
吕声同将目光放到沈掠星身上:“你是那两个人的孩子,对吧?”
沈掠星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咬着牙。
“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