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时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今天白天宋晚桐给他们说了不少异国情侣各玩各的的例子,说分开太久大部分都会耐不住寂寞。
可他们刚分开不到一周啊
沈掠星放下手机,他没打算再找其他人问,想着宿延早晚会看到自己消息,可等待的过程十分焦灼,让他什么事都干不了。
直到半小时后,一条微信消息弹到了手机屏幕上,挡住沈掠星正在看的a市飞东京的机票。
沈掠星的手指顿了顿,让自己不要抱有太大期待,然后慢慢地点开那条消息。
是宿延发来的!
沈掠星面上一喜,迫不及待去看他发的消息,在看到消息的瞬间脸色僵住。
宿延只发了短短一句话:刚刚在忙,怎么了?
沈掠星眼底蹿火,直接给他打了电话过去,一次,被拒绝、两次,还是被拒绝
“接电话!”沈掠星给他发。
“现在不太方便诶。”宿延回得倒快。
沈掠星下一秒把视频通话给他弹了过去,结局一样,依旧被宿延拒绝了。
“行。”沈掠星被拒绝后发了个单字,冷着脸放下手机,转身出去洗澡。
他觉得宿延不是那种人,但他的敷衍和拒绝让沈掠星陷入无休止的猜测和慌张。
不到五分钟沈掠星便从浴室出来,发现床头柜的手机上多了几条消息,他调整好心情,重新打开手机。
还是宿延发来的,这次终于没有那么冷淡了,在解释刚刚陈子文和沈掠星说的事。
“别听陈子文放屁,我没跟拉拉队队员单聊。”
“也没人敲我门,安保严着呢。”
“今天就是有点事,不方便语音,过两天、过两天就行。”
“别瞎想,早点睡。”
是解释、但依旧藏着事不让沈掠星知道。
沈掠星紧紧攥着手机看那几条信息,一股持续顶在喉间的热血忽地凉下来,他发过去三个字:随你吧。
说不上是难过还是生气,就是心中空落落,做什么都恍惚又提不上劲,上床后毫无睡意、辗转反侧,但还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生气他为什么不肯告诉自己,可自己又无能为力。
直到这晚十二点,沈掠星忽然听到手机的视频通话铃声响了起来。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解锁手机后,俨然发现是宿延打来的。
沈掠星想都没想便把视频接起,然后他蹙了蹙眉,那边漆黑一片,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事儿办完了?”沈掠星僵着脸问。
“嗯。”宿延的声音很轻,只发出一个单音节。
“为什么不开灯?”
“嗯睡了。”宿延的声音有点含糊不清,像是把话吞在嘴里,让沈掠星感觉他好像没办法一次性多说几个字。
“我看不见你,我想看你。”
沈掠星逐渐冷静下来,他盯着漆黑一片的对面,声音软了软:“我想你了。”
那边宿延不出声了,十几秒后,一盏很暗的灯亮了起来,导致对方画面噪点很高,宿延只露出一道锋利的眉、以及眉毛下深阔的眼睛。
像昨晚沈掠星最开始和他视频那样。
“为什么一直不回消息?”沈掠星语气温和,但目光十分锐利,他看着对面的宿延:“真去参加欢迎派对了?”
“没”宿延声音有些沙,这次沈掠星听出来了。
沈掠星沉了口气,结合自己三年来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经验,他大概知道宿延现在怎么了。
“你受伤了对吗?”沈掠星凛声问,尽管是问句,但语气却笃定。
那边宿延又停了停,话依旧含在嘴里:“没啊”
“灯打开,给我看全脸,还有手和腿。”沈掠星命令他。
宿延却不动了,沈掠星眼底闪着怒意:“你记得你说过,以后再也不骗我了吗?”
宿延的眼睛睁大了一些,睫毛垂了下,十秒后,他无奈地把照明灯打开。
镜头向后拉远,沈掠星看到宿延正脸时倒吸一口凉气,眼底淬着血意,他咬着牙问:“怎么回事?!”
宿延左眼下方一片淤青、左边嘴角破了一个伤口,已经结痂,但一看就影响说话,而下巴处也印着一片青。
“谁打的?!”沈掠星烈声问:“别的地方有没有事?”
宿延又将摄像头对准自己的右手,他的右手小臂被纱布包起来,也不知道严不严重,所以打字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