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与暴雨并行。
开场前十分钟,南墨橄榄球队和另一支球队从各自的球员通道走出来,观众席的欢呼与呐喊愈发沸腾。
穿着球衣护具、戴着头盔的宿延走到球场中心,耐心等待两队队长和裁判决定哪方先进攻。
耳边是哗啦啦的雨声与雷鸣般的呐喊,宿延朝贵宾观赛间的方向望去,隔着雨幕看不清那里面的人,他只专注地盯着那个方向,等裁判哨响,才转过头来,走到自己对应的位置上严阵以待,扫空脑中一切障碍,准备发动他们队的第一次进攻。
当晚六点半,随着裁判的一声哨响,南墨橄榄球队的第一场亚洲预选赛拉开帷幕。
12号四分卫在对方三个强壮后卫的生猛扑围下,将整个南墨进攻线向前推进,在即将将球传给跑卫时被对方擒抱落地。
裁判哨响起,但宿延已经将进攻线推进超过五码,是个很好的开始。
宿延将对方防守队员从自己身上推开起身,那防守队员忽地凑近他,在他耳边说了句垃圾话:“能和太子爷一起打球真是我的荣幸,没摔着您的细皮嫩肉吧?”
宿延笑了下,他无所谓地看向那队员:“那就好好珍惜这次吧,第一次见传出五码才想起拦截的后卫,不退役留着坐替补席么?”
那后卫顿时噎住,宿延则回到自己的位置准备下一次进攻。
这时雨渐渐小了,裁判吹哨,宿延用力将橄榄球掷向已经就位的跑卫,球体在空中划出一个诡异的弧度,对方队员拦截错了方向,跑卫接过球飞速向前推进
五分钟后,南墨橄榄球队达阵得分!
比赛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南墨橄榄球队的攻势愈发猛烈,渐渐将比分拉大。
沈掠星把挂完水的李子萱送到家时已经七点出头,送到后他立刻打车让司机往奥体中心赶。
沈掠星一直在网上关注赛况,宿延单人已经拿了19分,而南墨橄榄球队也高比分领先,这场比赛的结局基本已经锁定。
沈掠星到奥体中心时雨已经停了,路面潮湿、路灯的光映在地面上光怪陆离,有一些球迷陆陆续续离场往外走。
比赛还没有结束,但大约是结局没有悬念的缘故,不少人提前出来,为了避免比赛结束后的交通拥堵。
浑身湿着朝球场内一瘸一拐跑去的沈掠星和众人格格不入,不少球迷频频朝他看过来,他被淋湿的衣服其实已经有些干了,但肉眼看来还是像没拧干就从洗衣机里捞出来穿的那样贴在身上,有些狼狈、看起来不是个正常人。
沈掠星闷头朝里跑,刚进场就听到一阵欢呼声,裁判员吹响了终场的哨声,南墨橄榄球队大比分获胜,沈掠星匆忙找了个看台钻进去,队员们正在场上抱作一团庆祝胜利。
大屏幕上显示着这场比赛的vp,正是单人拿分超25的宿延。
从看台远远望去,12号被围在队员们的最中间,戴着头盔看不清表情,但沈掠星觉得他应该是在笑的。
一颗悬着的心落了地,沈掠星粗喘着气地站在那里,这个下午漫长艰难得像过了一辈子,但好在有一个不错的结果。
离场的人纷纷从他身旁走过,有些人不可避免地撞到沈掠星,但肩膀和脚腕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沈掠星想去找宿延,先承认错误、再道歉、再为他庆祝。
他说过等比赛结束了一起回学校的,沈掠星望着也开始退场的球员,拿出手机给宿延早早为他安排好的联络人打电话,联络人是奥体的球场经理,他让沈掠星站在一个球门出口等他,马上就来接。
等候的过程中沈掠星给宿延发了条消息,说他马上就过来找他。
球场经理很快过来了,看到沈掠星的模样后微愕了下,但很快调整好表情,笑着将沈掠星往球员休息室带。
沈掠星也管不上别人怎么看他,他竭力让自己的走姿正常,将受伤的手藏在衣袖里,又往上拉了拉自己的衣领,遮住脖子上的伤口。
球员休息大厅前停着两辆球队大巴,沈掠星认得南墨的那辆黑色大巴,此时里面已经坐了几个球员,百无聊赖地朝外看着。
“沈掠星!”有球员第一时间看到跟在球场经理后的沈掠星,探出头喊他,看清他后忍不住皱眉:“你怎么这幅模样?”
沈掠星勉强笑了下:“忘带伞了。”
宿延的雨伞被沈掠星掉在了前往万欣区的出租车上,沈掠星打算见完宿延后去找回来。
“别是又卖了吧?”旁边另一个球员贱兮兮地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