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对劲。
“要是我高考,结果不好,怎么办?”
宿延那边静了静,堪萨斯城傍晚的风灌入麦克风,呼呼传进沈掠星耳中。
沈掠星听了片刻西经94度的晚风,宿延终于出声:“要我认真回答还是哄你?”
“认真回答。”沈掠星道,他盯着洁白的床单,窗帘缝隙中晨光洒进来,将床单染得发亮。
“好,这次没考好的话我们就复读,如果不想复读,那就报一所合适的学校,或者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帮你申请我这边的学校,你在哪里都会发光,不一定非是a大。”
那只能复读了,沈掠星心想,他沮丧地“嗯”了声,宿延听这边没有动静了,忍不住问:“不要听怎么哄你吗?”
“那你说。”沈掠星瓮声回应。
“你知道吗?我住的这座城市有个特别有名的吉普赛女巫,我现在去找她给你施法,等着。”宿延说得煞有其事。
沈掠星眼底漾上笑意:“怎么施?”
“她有个水晶球,还有别的道具,我给她钱,她可以帮助你考好。”宿延道。
沈掠星怔怔地盯着手机屏幕,眸中骤然发酸,他几乎快握不住手机,眼泪蓄在眼底,不知何时就会落下来。
可他已经没办法参加考试了。
“沈掠星?”对面静得要命,宿延语气深凝,心中的不安感愈发强烈:“你还好吗?”
沈掠星张了张嘴,他说不出话,只能轻轻“嗯”了一声。
“是压力太大了吗?”宿延走到公寓楼下一处安静的露台,认真哄着人:“考完了我接你过来好吗?我训练强度还好,可以抽很多时间跟你出去玩,这里风景很好。”
沈掠星摇了摇头,眼泪被甩出来,冷不丁落在手机屏幕上,他克制着声音吸了吸鼻子:“就是压力有点大,没事。”
“有事。”宿延轻声驳回:“不开心要跟我讲,不可以说没事。”
“不开心。”沈掠星瓮声回应。
“行,那我先让吉普赛女巫施法让你开心。”宿延道。
“离那么远都能管到我?她又不是菩萨。”沈掠星睫毛湿漉漉地吐槽。
“可以的,心诚则灵。”宿延道:“你都不知道我的心有多诚。”
“多诚?”
“反正很诚。”体育生实在无法找到一个很巧妙的形容词。
沈掠星笑了一声:“那让她好好施法。”
“行,我这就去。”
后面的聊天中沈掠星解释了手表的事,说不知道被老师藏到了哪里,一时半会儿找不到。
宿延没有起疑,又哄了会儿人才挂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宿延托队员要到了那位女巫的联系方式,边和女巫说明情况,边给檀景时发消息。
沈掠星的状态有点不对,那好像不仅仅是高考压力太大造成的负面情绪。
檀景时很快回了宿延的消息,说他毕业旅行刚回国,和沈掠星没什么联系,也不知道学校里发生过什么事,说等他回去帮宿延看看。
宿延又问了宋晚桐,上次要杨牧斋的电话也是问的宋晚桐,宋晚桐表示根本不清楚,高考班管得严,他们平时见不了几次。
这时那位女巫给宿延回了消息,说他不用特地到她店里,只需要把愿望告诉她就行。
“ake hi happy, keep hi safe”宿延发过去两句话。
女巫给他发了个ok,问他要了一千刀费用。
宿延把和女巫的聊天截图发给了沈掠星:“如果还没有平安快乐记得告诉我,我去把钱要回来给你买糖吃。”
沈掠星还没看到这条高价施法消息,护士就进来给他换药了,沈掠星又被放平在床上,闭着眼听护士掀开一块块纱布、在他伤口上消毒上药的声音。
与此同时,什么都没问到的宿延给何净发了消息,让他把沈掠星的近况告知自己。
半小时后何净回了消息,他在五月中旬被宿戎派到s市处理一件很棘手的事,六月下旬才能调回a市。
何净下面的人大部分也被调走了,就剩一两个还在李家那里守着。
宿延看着何净的消息蹙了下眉,宿戎不至于人手紧缺到要动自己的人。
不太对,脑中某根弦忽然动了下。
过两天主教练去欧洲选人,队里有个三天的假期。
进入警觉敏感的状态后,宿延下意识就联想到某些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