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留下一个柔软的吻。
他不敢吻得太重,怕显得不够珍重。
宿延的气息一触即分,沈掠星有一点点失落,但他还是点头:“我等你。”
宿延转身离开病房,在走廊上遇到早已打好水的沈微蓝。
沈微蓝看到宿延出来后起身:“都换好了?”
宿延点头:“姐,你可以进去了,我晚上过来。”
沈微蓝点点头,走了两步却还是叫住宿延:“你回去的话,最好把所有的事都搞清楚再来。”
宿延停了停:“什么意思?”
“你可以问问你妈,除了找人把星星打成这样,你们家是不是还做过其他伤天害理的事。”
沈微蓝没有明说,她始终觉得这件事不应该由他们来告诉宿延。
就像她和沈掠星也没有将这件事告诉祖姑母一样,他们不知道怎么说,更不知道说了之后,祖姑母是否真的会为了他们,和流着同样血脉的子孙辈为敌。
他们也不确定宿延知道这件事之后,是否真的会参与了这件事的父亲对峙、甚至帮他们把父亲送进监狱。
上次的绑架和这次的殴打没有闹出人命,最后无论怎样她和沈掠星都脱离了困境。
可他们的父母不一样,父母失去了生命,除了父母,还有十几个属于其他家庭的生命。
这样的罪责完全可以宣判死刑。
宿家愿意小打小闹地惩罚一下不听话的家人,但让他们为了两个毫无关系的人,将家人送向通往死刑和无期徒刑的道路,沈微蓝觉得这可能性微乎其微。
所以沈微蓝和沈掠星在这件事上一直沉默着,他们弱小无助踽踽独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甚至害怕说出来之后,原本愿意帮助他们的人在这件事上抽身,再不过问。
“好。”宿延读出沈微蓝话中深意,没再追问,果断应声后走向电梯。
太子爷莅临总部
宿延离开医院的时候雨还在下,他再次钻进雨水中,打了辆车前往宿氏大厦。
林漫歌的助理没回消息,但宿戎的秘书给宿延回了消息,说他父亲正在宿氏大厦办公。
宿延平时几乎不去企业,偶有路过,连绵的数栋大厦森严林立,高耸入云,抬头望,遮天蔽日。
今天雨水翻腾,大厦三分之二以上都被雨雾覆住,仿佛连着天、凭空消失。
出租车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