悻地说:“那我可就真成祸水了。”
赫连青帮他擦干净了手,说:“我这段时间太忙碌,没有怎么陪你,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公主仍然不看他,但是摇了摇头。
赫连青把帕子扔回水盆里,坐得离他近了些,说:“可我觉得,你好像在生我的气。这么多天,我每天晚上都去你那里,可你一次也不和我说话。”
“我睡着了。”公主很快地答道。
“你没有。”赫连青反驳道。
公主垂着头不说话,看起来心事重重。
赫连青握住了他冰凉的手,说:“今天你做得很好,很聪明,很勇敢,是你解了我的围。你说,我怎么谢你?”
公主知道,转移话题是不想就之前的问题再争吵,这是赫连青求和的表现。
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胸口总是堵着一口气,竟然不肯接他的招,还要冷冰冰地说:“谢我干什么,我只是自救而已。”
赫连青很迷茫,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为什么公主突然对他这么冷淡。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他在师傅们面前再三表示过,绝对不会因为他的妻子是和亲公主的身份而另娶。
唯一可能惹公主生气的,也只有自己忙于朝政,对他有些疏忽。
可公主从来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和他置气,公主虽然不涉足政治纷争,但是轻重缓急向来分得清。
今天公主那一簪子,已经足够让许多族人对他改观。乌北人粗犷,对南地的温婉之风只能说新鲜,但是在乌北人心中,却难登大雅之堂。
更何况如今小王爷即位,他的妻子就是王后,这样一个身份低微且深居简出的南地公主很难得到族人的认可。
公主在这些事情上,有时候比他看得还要清楚。
赫连青心里明白,这是公主在河越宫殿中艰难求生时学会的,他思来想去所做的任何一件事,都不是在为他自己考虑如何摆脱偏见。
在密室中忍耐失去自由的半个月,到今日公主所做的一切,都是害怕小王爷会因为自己而失去威望。
赫连青认识到这一切的时候,对自己有些怨恨。
公主好像从来没有从河越走出来,他认为自己遭受偏见是理所应当的,他仍然把自己当作一件幸运的供品。
赫连青在这一瞬间明白了公主不安的缘由,他总是觉得自己被爱是因为幸运,而他的丈夫走向了权力的顶端,幸运的光环就会从自己的身上转移到别人的身上。
他的丈夫成了整个乌北的君父,他还能分得到多少爱呢?
公主疏远他,只是想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他不想毫无准备地感受到爱的游离。
可是公主为什么突然产生了这样多的怀疑?
赫连青不知道该怎么问,如果他直白地说出自己的猜测,如果说中了,公主多半会更加生气。
两个人又这样沉默了好半天,赫连青侧过脸看看他,见公主的眼神不经意地飘过来,被发现后立刻又飘走。
也许是为了掩饰尴尬,公主躺了下去,背对着他。
赫连青一瞬间有了决断,他探过身子,凑过去看公主的脸。
果然,公主被吓了一跳,还欲盖弥彰地立刻把眼睛闭上了。
赫连青笑了一笑,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唇。
公主明显没有反应过来,明明还在置气,赫连青怎么突然来这么一出?
赫连青不仅亲他,还像给小动物翻身似的,硬是把公主翻过来面对着自己。
公主还没有来得及表达愤怒,就被他捏住了脸颊。
自从离开那个监牢,他们连话都没有说上几次,公主自己也不明白,他的心灰意冷到底来自哪里。
也许是真的被关得发疯了,而赫连青一直也没有给他足够的陪伴,在公主心中,他们好像都快不认识了。
现在赫连青压在他的身上,过于激烈地吻他,公主有些招架不住,手刚抬起来想推开,赫连青就轻车熟路地捏住了他的手腕。
赫连青咬他,他就咬回去,直到赫连青把他的腰带扯开,公主才有些惊惶,说:“你干什么?”
他的丈夫露出很理所当然的表情,说:“我们是夫妻,当然要做夫妻应该做的事情。”
公主试图阻拦,赫连青就威胁他:“你是不是更喜欢这根腰带出现在你的手腕上?”
公主立刻就不阻拦了。
他们太久没有亲近,公主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