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冬日的阳光,明明看着那么温暖,却没有一丝温度。
她好像真的不打算再理他了。
欢喜想了很久,但仍旧想不出一句完整的,适合说出口的话。
他的脑袋仿佛被某种其他的东西给塞满了,也许是某种“冰”,它们把他的思维都冻住了,那一刻他的所有感知都几乎被冻麻木了。
他想要蜷缩起来,去感受胸口的那点热气,但又不敢真的停下来。
芮平知道欢喜追了上来,她一直等待他给一句答复,不管是解释还是其他的什么话,反正他总有很多的话讲,不让他讲,他都会一直讲个不停。
但是他却突然当起了哑巴,好像一句话都不会说了一样,安静得有些过分,除了没有走掉外,芮平几乎以为他是用沉默来表示拒绝。
但他又跟上来!
芮平深吸一口气。
她猛地站住,回头看向欢喜,他好像在发抖,整个人都缩了起来,双手紧紧的缩在胸口把自己抱住,脸上写着迷茫、无助。
接触到她的目光,他甚至还小小的后退了一步。
当然,等他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他又忍不住上前了,但是那前进的一步也没有大到哪里去。
他落脚的时候甚至还迟疑了一下,又往后缩了缩,才小心翼翼的踩着地,最后并没有前进多少。
芮平都要被气笑了,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有多么穷凶极恶,为什么他会怕成这样!
她有那么一刻,真的打算掉头就走。
既然他这么怕,见到她就跑,那她做什么还要上前,又不是贱的。
她只是不理解。
如果他觉得她做得过了,他不想让她这么做,他可以跟她说。又或者他连说都不想说,只用摆出一张冷脸,她压根就不会凑过去。
但是他却选择了一个她看不懂的,他跑了。
就像是……被她吓住了一样……
芮平甚至都开始反省自己,她做的事情难道就很恐怖吗?
她就是不想再看到别人,明明是拿了他的好处,也不求你多感激了,但还用那种厌恶嫌弃的目光看向他就有些过分了。
要之前,他要是没朝她伸手,她也懒得管他死活。
但是先伸手的不是他吗?要说过线也是他先过线的,不是吗?
既然,你都朝我伸手了,不就是承认我们之间的友谊到了可以互相干涉到对方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