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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随便做点什么,哪怕只是那种在别人眼里觉得很无聊的事情,她都会觉得好有意思。
她在别人那里,偶尔会有的不自在,尴尬,不自然,在他那里就统统没有。有时候,她对别人大小声或者怎么,会担心别人是不是会误会,会曲解她,会埋怨她。
但是欢喜就从来不会。她可以在他头上肆意的摆弄,也不担心他真的生气,因为她知道他不会这样子。
这样想想,自己好像有点过分?芮平把头整个埋进水里。
在她的潜意识里,她已经把欢喜当做自己人。就是,可以拉手,可以拥抱,可以很自然的做亲近的事情,不掺杂男女之情,就是纯粹的,简简单单的高兴,快乐。
就是那种她无处可去了,或者是觉得自己一个人住得不开心了,可以大大咧咧的钻进欢喜的屋子里,鸠占鹊巢,抢他的床和被子,占着窝就不走了那种。
完了,越想越觉得自己好霸道。
芮平已经沉底,开始吐气泡了。
她真的完全,一点都没有往那个方向想。但她以为她会排斥,或者是恐慌,结果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那种她以为的不自在的感觉。
就是觉得,就算他们真的在一起了,也挺快乐的其实。
她之所以排斥这种,就是无法想象有一个完全陌生的,不了解的,也跟自己完全不一样的人突然就进入到了自己的生活里,开始对她指手画脚。
只是想一想,就觉得窒息。
当然,你可以去跟对方慢慢磨合,但是那种,又耗时又耗力,既付出了金钱还付出感情,还可能会失败。怎么想,芮平都觉得划不来。而且她还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哪里还有心力再去经营一段费时费力费感情的感情。
她就会有一种逃避的心理。就是……反正这么麻烦,就放着吧,不是说她就完全不打算。因为这种事情也不好说得太绝对,说不定呢?是吧。
她仔细想这件事情其实并不算太重要,就是锦上添花的事情。就是在芮平看来,吃饭排第一,事业排第二。
中间横插无数的人或者事,感情就放在最后。
等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的妥妥当当了,真的到了以后,又有钱又有闲,实在想要给自己找点麻烦事做一做。那么她会试着给自己安排一份感情,反正她有那个时间精力慢慢的耗。
至于孩子,她是完全,绝对不会生的。不说生孩子可能会付出的那些比如能力倒退啊,以后可能做不了机甲士啊这些问题。
还有她连自己都不一定能够照顾好,再者,她选择的是这样的一条路,要是成功还好,要是一旦失败了呢,那不就是害人吗?
而且成功,什么样叫做成功呢?她甚至自己都其实没有那么大的信心。
当然,她是这么一说。其实这些事情对于她来说,还很远。
她埋在谭底,发现自己已经沉思了好一会儿了,就连生孩子的事情竟然都想到了,不由得有点窘。
她探出头来,发现欢喜已经不在外头坐着了,他可能又跑去其他的地方去了吧。
芮平想了一会儿有的没的,最后懒得想了。她整个人泡在池子里,舒展身体,被热气熏的,舒服的发出一声喟叹。
随他吧。
怎么样都行其实。她觉得自己想得那些纯粹白想,如果另一个人不挑明,她在这里想再多,可能都是在自作多情。
主要是,芮平这会儿还没有想好要不要进一步。至于欢喜他到底有没有那个想法。她仔细想了想,发现自己竟然想得是——他敢拒绝她试试。
芮平:“……”
好吧,她就是不讲道理。不过这种事情,她也不需要讲道理。
芮平决定,还是遵从自己的心意来,她现在还没有那么想要更进一步的想法,其实保持现在这样也不错。等她有那个想法的时候,就问问他好了。
反正他也跑不掉。她伸了个懒腰,靠在池子边,眯着眼睛打盹。
芮平是被人推醒的。是个女孩子,她轻柔地道:“怎么在这睡?”
芮平揉着眼睛:“欢喜呢?”
“他叫我过来的。”女生笑了起来:“他不好意思。哎,我还以为他根本就没这方面神经的,也没见他平日里对哪个女生温柔,怎么在你这里就不好意思了。”
她在旁边垫上鼠皮的毯子,毛绒绒,脚踩上去,整个都陷了进去。
芮平打了个呵欠,被她扶起来,她略不自在的挣扎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