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半天才抖着唇道:“……但我恨。”
“我恨财阀那帮小人,塔维斯当初给他们带去多少名利,他们付出的那点微薄的金钱,早就不知道翻了多少倍!就因为塔维斯后面不再给他们所用,他们就立刻翻脸无情,一点旧情不顾,非要置他于死地!
我恨政府那帮虚伪的政客,嘴上说得冠冕堂皇,但是一旦触及到自己的根本利益,就各种打马虎眼,在塔维斯下定决心跟资本毅然翻脸的时候,他们还跟资本黏黏糊糊,你来我往,一面答应塔维斯要给他补偿一面各种食言,空头支票玩得比谁都溜,压根就是把塔维斯当傻子玩弄!
你只看到媒体吹嘘的那些光鲜亮丽,你根本看不到联邦这个政府到底已经腐败到什么地步。你知道财阀不是好人,他们剥削普通民众,恨不得把所有金钱都集中在自己手中。那你知不知道是谁给他们的权利?就是联邦政府!”
芮平不说话。
校长继续道:“当年机甲士每年的开销经费都是个天文数字,联邦政府不愿意自己出这比开销,想了个‘天才’般的主意,他们把这项开销压力转移到资本家的上头,让他们来为国家培养机甲士。以减缓财政压力。”
校长说道:“如此‘天才’般的主意,确实在一时之间大大减缓了财政压力,甚至国内还掀起了一批当机甲士的热潮。毕竟在这方面,谁玩得过资本家呢。”
“头两年确实政府吃到了甜头,后面就发现不对了,新的一批机甲士全部打上了资本的标签,他们对公司,对企业的归属感远远超过国家政府。而想要扭转他们这个观念,并没有那么容易。”
他把眼镜戴了起来:“哪怕有一部分意识到了这样下去会很不好,但是有一些决策做出去容易,想要收回来就难了。我曾经天真的觉得我和塔维斯可以靠一己之力改变这一切,最后我只是更加清醒的认识到了,联邦早就从底子里都烂掉了。烂透了!”
芮平摇头:“……不是的。”明明还有王文义,还有高戈这种有着金子般灵魂的人。
“也许确实有一部分人还没有彻底烂透。”校长道:“但那一部分人又能改变什么呢?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