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部的损坏,看不到的内里更是烂得彻底。显然他已经没有了求生的欲/望,倒下得无声无息,连一声求救都没有。
在边缘区待的这几天,芮平已经对这样的场景麻木了。这里的人不是在生活,他们是来这里等死,这就像是个活着的坟墓。
芮平冷着一张脸,没有丝毫动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画面,这可真是个可怕的习惯。她步伐匆匆的走到一家开在路边的黑诊所——这里的诊所可不是给你开药治病,它还兼着黑市商人的身份。没办法,谁叫这里的人体交易畅销呢。
她真不喜欢这样的地方,如果不是有需要,她一辈子都不会踏进这里。
诊所的生意总是好做的,这里有许多人的因为丧失身体的零件,而多了许许多多的毛病,人均少一个肾,怎么都不能跟健康挂钩。在这里,健康是个奢侈的词。
哪怕做着见不得人勾当,但是诊所的主人穿着的白大褂跟其他的医生也没什么差别,甚至要更加干净整洁。这是边缘区少见的体面,但是他看到芮平的眼睛,却根本不像是一个正常人类,那不是在看一个人,而是一具待宰的,这是一具多么健康的身体啊。
他在心里感叹。
“你真的不打算把自己的身体卖给我吗?我这次会出一个你心动的价格。”没人会愿意叫这人为医生,他们背地里都叫他是屠夫,虽然屠夫总是说自己有名字,温柔的说可以叫他名字就好,但大家都觉得这个看起来像个正常人的名字跟他实在不大相配。
这里真是个病态的环境。芮平努力不让自己受环境的影响。但是她的正常在这里格格不入。
“滚。”芮平的声音嘶哑难听,可是屠夫要是这么容易就能打发,也不会被人叫屠夫了。他的目光没有丝毫收敛,甚至更肆无忌惮起来。芮平知道不让他真正吃点苦头,他不会罢休。
于是伸出手,扼住他的脖子,把人整个掼墙面上去:“再看,挖了你的眼睛。”
像磨砂纸一般的粗噶声线低沉着道。
芮平的力量可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一般人被这一掼,就算不死也半残了。更何况边缘区一堆半残,但是屠夫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