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蹦出——怎么感觉越是比较,联邦就越香了呢的感觉。
无论是行为习惯,还是思想模式,都代表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联邦人——虽然她对联邦的一些事情也并不是那么的赞同。
不过这也是因为她站得位置角度的原因。并不代表她就讨厌,排斥自己的国家了。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想它变得更好。
也就是离开自己国家之后,才发现自己有多爱国。这也确实让她感觉有些趣味的一件事。
于是在这样黑暗的地方,芮平比那些已经没有奔头的人多了一线希望。这也让她从精神面貌上就跟边缘区的一切隔离开来。
所以她真的很惹眼。就像在黑暗里亮起来的大灯泡一样。告诉大家,快来啊,这里还有个人她还没有丧失自己的信念。
别人只是看着活着,但心其实早就已经死了。但是她就是鲜活的,不管环境多么糟糕,她眼睛里都有着光。
身处黑暗的人,又向往,又嫉恨。太多的人想要跟她接触,有想要她活的人,也有千方百计想让她死的人。
而“和尚”也不是束手就擒,任人摆布的。很多人从他这里吃了亏。可到底,一潭死水却也因此搅活了。
这里的动静吸引了其他的视线。暗流涌动之下,一些原本不应该这个时候发生的行动提前发生了。
而等这浪潮打到芮平身前的时候,她所看到的,则是不知道是谁泄露了消息。这个组织在她还没有接触的时候已经被抓了。
穿着制服的萨塔利军人带着他们装备精良的武器,从头包到脚,不留任何缝隙。他们像驱赶牛羊一样,驱赶着人群。
而她则被墙头草介绍给了她之前从未预料到的人。
并不是她以为的,在蒂丽斯的绝对统治下,苟延残喘仍旧不放弃自己理念的革命组织。正相反,她被介绍给了萨塔利最残忍,作风最不讲道理的,号称女王的鹰犬——也是最臭名昭著,手染无数无辜者鲜血的先锋队。
那位有着精致面孔,看上去像贵公子,像明星,但就是不像是个军人的先锋队队长拍着他的肩膀,用着极为欣赏的语气:“我知道你,你的眼睛里燃烧着我很喜欢的东西。这里的一切只会让你眼中的火熄灭。沦为一团被人厌弃的炉灰。只有先锋队才能让你发挥自己真正的实力。”
“我们都是曾经被放弃的人。”这个队长透露的话让她心惊,也许是看出她眼中的疑惑。他哈哈一笑:“你猜得没错,我们都曾是被认为基因缺陷的人。”
“但现在,谁又敢瞧不起我们呢,那些曾经高高在上说我们不配活着的人,连看我们的眼睛都不敢。听到我们的名字就吓得面色苍白。”
“时代变了。残酷的战场可不是这些养尊处优,被人工智能养废了的完美人能够适应得了的。他们确实可以营造出一个完美的温室。但是却经不起真正的风雨。”
接纳芮平的这名队长姓王,名字是自己取的,叫狠,是个真正的狠人。他虽然不到三十岁,但是已经战绩斐然。据他所说,他十岁就开始杀人了。杀的还是一个成年人,那是个受着良好教育,穿着体面的女老师,富有同情心,看他可怜,想要给他送一点吃的。
他作出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把人哄骗到偏僻的角落,然后拿一块锋锐的铁片,轻而易举的结束了这个人的性命。然后把抢来的,名牌包还有女老师的结婚戒指等一应贵重的东西,换了一顿丰富的晚宴和一把可以杀人的武器。
接下来就走上一条以抢劫谋生的道路。也许是第一次尝到了甜头,他下手的对象,专门是这种心地善良的,受过良好教育的,富有同情心的对象,而且大多以女性为目标。这也是大多数缺陷品的命运,几乎十个残次品都会,九个都会走上违法的道路,剩下的一个则是在还没来得及犯罪就已经死掉了。
残次品的夭折率几乎超过五十,大部分有基因缺陷的人都活不到成年,死亡的原因各种各样,真正是因为基因缺陷死去的不足百分之一,外因是导致这些缺陷品死亡的主要原因。
他们仇恨社会,仇恨一切比他们幸福的存在。并把这种仇恨化作暴力,犯罪的源头。王狠并不是特例。事实上哪怕他们如今已经不再是曾经任人欺凌的对象,但是那种仇恨仍旧保留着。
如果不是先锋队对于内部违抗者更加残酷的条例,这些人可能会在不受约束的情况下,跑到大街上大杀特杀。
王狠显然对芮平有着很深的误解。他用来示好的话题——在芮平面前大谈特谈那些死在他手上的人,这是一种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