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出来,人家不一定愿意自己被当做召唤物,所以就需要谈条件,你把人召唤出来,完成那些人未了的愿望,一来一回,人家也就愿意为你出力了。”
说到这里系统猫就忍不住有些愤愤:“明明很好完成的条件,不管怎么样,对于宿主来说都是比较有利的,只用完成一些小事,安抚这些灵魂,就能多一个随心所欲的工具人。结果偏偏遇上你们这对父女,一个两个的,都是怪胎,到手的好事竟然不要。”
“明明只用搜集一些名人的遗物,就可以通过这些遗物召唤他们为你效力了。结果塔维斯说什么还是不要打扰死者的安宁了。然后致死都没用过我,就算遇到了那些可以召唤的信物,他也只是看看,根本就没有占为己有的欲/望。到最后我卡池里面竟然一个可以召唤的卡都没有!这能怪谁!”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遇上你们这对父女!”说到这里布偶猫就一肚子怨气:“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自己的宿主死亡,什么忙都帮不上。”
“到最后,我的卡池里出现的唯一一张可以召唤使用的卡,竟然是自己宿主本人。天底下还有比我更没用的系统吗!”
“真是气死猫了!”
芮平不是没有怀疑过——为什么系统会选中她。
作为一个有着倒霉体质的人,她总是会遇到各种不幸,习惯了每次期待落空的打击,习惯了生活上层出不穷的波折和意外。
好像有的人注定就要比别的人多一些坎坷。
但要说她的体质完全倒霉得彻底,看不到一点希望,却又不是。在走了一段霉运过后,她又会迎一段好运,突然生活又开始顺风顺水起来,一下就从困境里摆脱出来走上了光明向上的未来……直到那段运气用光,又会陷入霉运再次落入谷底,就这么反反复复。
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摆弄着她,戏弄着她。
每次她觉得自己已经彻底丧失了斗志,不再挣扎开始认命的时候,总会出现一只手把她拉上一把,让她又能往前走上一段,直到再次陷入下一个坑里。
所以她有时候觉得自己是幸运的,也没有错。虽然这种幸运的时效很短暂。
倒霉的时候想着自己怎么可以这么倒霉,简直是全天下最倒霉的倒霉蛋,幸运的时候又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如此幸运。她的人生就好像一个大摆锤,不是从在这个极端,就是摆向另一个极端。
一下子极好,一下子又极坏。
所以系统出现,她不是不意外,不好奇,不疑惑。但也许是被命运捉弄得太多次,她也很容易的就接受了。
她想,也许这又是一次命运的“戏弄”。
在迎接系统过后,她确实开始转运,走上了极为顺风顺水的道路,不断地有人朝她伸出援手,给予她想要的一切。曾经困住自己的,校园冷暴力,其他人的轻视,像是摆脱身上的灰尘一样轻易的摆脱掉了。
就像沉睡的雄狮终于苏醒,一下子就从吊车尾飞跃到了前面,把后来者全部甩得远远的。
别人花几年,十年走的路,她十几天就走完了。
她不是不惶恐,在喜悦,在欣喜过后,她不是没有心慌,想着如果又是一次命运的“捉弄”,自己这次也未免太顺了一些。为此,她不得不更抓紧训练,试图来让自己找到一点实感。
总感觉这样主角一般的人生,好像并不属于自己一样,所有的一切,像是虚幻的泡沫。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碎裂一滴。
她甚至有一种好像拿了别人东西的心虚。
所以她不敢太把系统当真,也不敢依赖它。总觉得它总有一天会离开她一样,哪怕是塔维斯,她心里面也是总想着——不管他如何保证,他肯定会离开她的。
而且一定是在她最最需要,最最离不开他的时候,给她沉重的一击。
就像妈妈当初一样。
所以她不敢承认自己已经完全放下了,甚至都不敢对他露出太好的神色——如果他知道她心里已经没有疙瘩了,是不是就心满意足的可以拍拍手跟她说再见了?说什么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你一个人也很好的话来?
她甚至私下里,梦里,已经把这样的对话模拟了无数遍,就像那些电影电视剧里表演的那样,父女之间放下过去的成见,然后死去的父亲心中停留在这个世间上,最后的执念消散,在一片理解的泪水中挥手告别。
女主角收拾收拾眼泪,拥抱新的明天。
去他的理解!芮平不接受这样的结果。她甚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