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咒物——哦,还有你做实验的那些东西都交出来,我们就在十年里暂时不杀你。”
不是,什么叫暂时不杀——
羂索正抬头,看到远山晓那副【这还不够讲理吗还不快感恩戴德】的表情又胃痛移开目光,便恰好对上了五条悟的目光。
白发的男人虽然站在自己学生的身后,却还是笑容沉静。
那是29岁的,拥有一切,生与死的记忆的五条悟,白发男人笑了笑。
“要全部交出来哦——全部。”
“你知道的,”
那恶心的蓝眼明亮地盯着他。
“我都知道。”
————
羂索先离开去整理那些与他结下束缚化身咒物的千年术式师了。活动室里便只剩下了远山,以及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透明男人。
“等羂索回来要查一查这家伙有没有瞒着家底没完全充公,嗯,感觉可以像囚徒困境一样,让他先交一份物料清单上来,然后再和五条老师这边对一对,少一份就杀他一次这样啦,然后还要想想驱使那些千年诅咒师的办法唔嗯,咒术界的改革也要好好想想。”
灰绿眼的少年像细数着自己的作业一样碎碎念着,手上也确实像在记录作业一样在记事本上记录着,记到一半又抬起头来笑了笑,“只有两年呢,五条老师。”
远山晓还记得自己执意要穿越到过去的理由,不过就是想趁一切未发生的时候改变一切,让未来有个更好的结局。
“是啊,”五条悟笑着叹了口气,“只有两年啊。”
他透明的手握住少年正在记事本上握笔的手腕。
“不过。除了这些。”
“还有个很重要的事项哦。”
“诶?”
远山晓不记得系统的事,不记得游戏关卡的内容。
不记得——
“即使穿越到了这里,晓也要好好学习哦。”
男人的手臂慢慢化为实体,带着远山的手在记事本上又写下了【学习】二字。
不记得,他还要去新宿,打最终的宿傩的事。
“诶?还要学习?我当老师了都要——”
“晓会领域吗?”
“不要小看我啊——怎么可能会。”
“简易领域呢?”
“都说了不要觉得一道题目前加了【简易】两个字就是真的简易了——怎么可能会。”
“落花之情呢?”
“我会——”
“我好像看过这个名字的小说——是在问这个吗?”
“所以说才要特训的啊!”
五条悟指骨一曲,卡入少年指缝顺走他手中的笔,然后——顺势在远山晓脑袋上敲了下,“你之后可是要一个人——”
五条悟声音顿了下,远山眨了眨眼望去,五条悟声音在一瞬的滞涩后,又呼出气轻快道,
“可是要一个人面对一个很可怕的怪物哦。”
远山晓了然,这大概就是那个自己之后【游戏】通关要打的对象吧。
“羂索说的,那个【新宿】副本的boss对吧?”
五条悟点了点头,“老师可是很有经验的哦。”
远山晓也了然地点了点头,“是老师打过的家伙啊。”
“对哦。”
“老师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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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下意识以为这句话后面跟的是【赢了吗?】这样的话,下意识绷紧了肌肉,望去,少年只是无所谓地抬头,“受伤了吗?”
灰绿色的眼望来。总是这样,平静又带着点无所谓地望来。
五条悟紧绷的一切都好像一瞬松开,莫名的酸涩让他皱了皱鼻子,笑开,在抬首狠狠揉着少年发顶时转身,“打架怎么可能不受伤啊。”
这个问题,如果在那个场景下,或许是很不合时宜的,东京即将覆灭,羂索的同化咒灵高悬于顶,只有他能打败或削减的宿傩横拦在所有咒术师与人类之前,比起期待他毫发无损地退场,所有人都在期待他胜利——或者削减宿傩就行。
因为他被逼退一步的话,身后就会是很多学生的伤亡。所以——
【老师有受伤吗?】
所以倒还真有一个人比起在意世界毁灭,更在意这种无所谓的事啊。
“打架怎么可能不受伤啊。”
所以为什么要在意这种无所谓的事啊。
“唔啊,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