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晓手往后撑,仰头,刘海也一下后落露出干干净净的眉眼,脖颈连着下颚,都是洁白又在灯光里闪闪发光的一条线。
“啊?等等,为什么要解绷带啊?”
“你不会害怕了吧。”
“不是这种事有什么害怕的啊难道有人20多岁还没有过接吻的经验吗。”
“你有吗。”
“别小看我啊——当然没有啊所以为什么要解绷带啊。”
“你再退就要摔下床了。”
“我哪里退了?哪里有在退?二十多年来我的字典里就没有退字可——啊啊啊老师我要摔下去了捞捞我——”
悬空后坠的腰肢一下被揽住。
五条悟觉得少年刚刚发丝一荡眉眼在灯光下闪烁的样子很漂亮,然后就听到——
“d4-7,f7-2。”
“这什么。”
“数独题。”
“”
绷带一点一点落在高挺的鼻梁上,然后又一圈一圈缠在虎口,
“数学可以让你现在心跳慢一点吗?”
远山晓平静抬头。
“不能,老师。”
少年平静虚无了很多年很多年的灰绿色眼映入那过分璀璨的蓝眼。
“我试过了。”
浅色的眼睫颤动了下,总疑心里面的眸光是某种水光。“我做不到。”
缠落着白色绷带的手重新攥住玻璃杯,温水一饮而尽,有几滴透明的水珠从男人微耸的喉结上滚落,远山晓看到他好像笑了下。
不过耳边只有水声,热气朦胧的声音,在灯光炫目里不清不楚的眉眼。
数学、一切计算、思考,好像都在他的大脑里崩碎。
理性逐渐从大脑里脱离,模模糊糊的,好像粘着在一起——
“最后两根冰淇淋藏在哪里的?”
“羂索办公室的冰箱里——不对!”
————
“所以,不愧是五条君和夏油君,就算派了咒术师和诅咒师去追杀他们,对他们也完全不算高压的环境,学习毫无进展呢~”
远山晓刚刚退到床边差点摔下去的时候拧到了腰,现在就只能躺着,举着之前的报告看着。五条悟“啧”了声,还是伸手帮他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