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只是顿了下,有些恍然地抬头解释,“我只是回收羂索的遗产。”
“他的记忆、他的知识——”
“如果是乙骨君的话说不定更擅长他的术式就很适合。羂索的话,他既然这样引诱了也肯定设置了,他之前说的是等今天吧,他有趣的东西一直很无趣,他一直把我作为”
潮水一样涌出的无序碎语在空间收拢理智的一瞬含蓄收住。
夏油杰只是瞳孔紧缩地看着,不是他不想拦,只是此刻的违和感几乎带给了他恶心感,那种诡谲的冰凉感觉仿佛一瞬冻结了他的四肢——他在看他生平遇到过的、最胆小的一个少年,面色自然地,像吃掉零食一样满嘴鲜血地吞入一个怪物滑溜溜的恶心脑花。
满嘴鲜血——那其实是夏油杰的错觉。
远山晓用空间包裹了羂索那豆腐一样碎渣的脑花,然后再把空间塞入嘴里,滑入食道,落入胃袋里后才解除空间,所以是完全没有感觉的。“原本也打算用这种方式解决夏油君食用咒灵玉的怪味问题的,只是我本来也要走了,走后空间可能也会留不下,不能根除,所以没和夏油君说过。”
不是
什么
夏油杰完全听不进远山晓的碎碎念了。他只是看着他熟悉的、陌生的缠着绷带的少年擦了擦嘴,可能因为看不见的缘故,手上的血反而带到了干净的脸上,脸上白净的那一片全都抹上了血色,嘴艳艳的红。
一瞬陌生、熟悉、恶心和茫然在夏油杰眸光中不断切换。这和那次说着要去杀了全村人的远山晓不同,夏油杰也不知道具体是哪儿不同,但是看着面前的远山晓时——他总忍不住去看少年长长刘海下掩映的额头——没有他错眼以为的缝合线。
“晓你要做什么。”
上次这样问时,少年只是轻快又无所谓地回答,【杀了那一整村的人。】
现在这样问时,少年脸上没有出现轻快的情绪,只是还是温和地抿了抿唇,一点血水就渗入了唇缝,腥涩的。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我在听羂索的遗言。”
又抬头【望】向夏油杰。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