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原本望着车窗外,风景在他墨镜下的蓝眼里变幻流动而过,只是像蒙了一层模糊的光幕,只有车窗映着的少年安静的侧脸显得很清晰。
在被乙骨忧太看起来温和又嫌弃地给他们两个人打了车——自己一个人一辆车后,上车后五条悟都努力在保持沉静,但是手指还是不自觉地扣动着身下的皮质坐垫。
他感觉自己有些像——犯了错还没道歉结果又发现孩子早恋的家长,有点小心翼翼的复杂心情——但是又好像不止如此。
五条悟一揉鼻尖,顺势手肘撑着车窗的时候侧过脸。“你嘛,我不是个不开明的人。”
五条悟想起之前远山晓女装被骚扰的事,这件事似乎给了他一点说教的底气——
“嗯,我也不是个不开明的老师啦——”
“——所以那个混蛋是谁。”
五条悟一看过来远山晓就撑头看向窗外,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和被白色绷带绑着的发尾。“怎么可能告诉老师啊。”
“”
什么叫【怎么可能告诉老师啊】!
明明是你说“只有五条老师才能”
五条悟咽下回忆,隐忍住焦躁在喉头的咕哝声,自己又侧回了头,低头狠狠揉了下鼻子。“那是什么样的人总可以告诉老师吧——又被骗了的话老师还能保护——”
“有他保护的话就不用老师保护了哦。”
“”
double kill。
“老师这样好像一个看着孩子飞走不回来的空巢老人哦。”
triple kill。
“别的我不知道,但是他一比五条老师年轻,二比五条老师年轻,三比五条老师年轻,四——”
“”
“一直强调年龄的话是在说那个家伙除了年龄比起五条老师我毫无优势吗。”
这个时候反应就很快嘛
白发男人脸上的笑意已经消失了,墨镜也在他仰头躺回椅背上时推回了眼睛上,只能看到墨镜阴影下自鼻尖弧度到下颚曲折冷硬的一线。抿薄的唇一动,声音也冷了些。
“所以是什么时候的事。”
“好像查岗”
白发男人的眸光自阴影里瞥来,远山晓迅速背回头,“我被封印的时候吧。”
为什么会有个【吧】。
“那个时候你根本见不到外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