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看表
情,就知道他们有多嫌弃。再稍稍一听,尽是些鄙夷之语。樊寻尴尬不已,躲在乔野身后,小声道:“我们以后在宗门的日子,岂不是难上加难......”
“怕什么,做好自己的事就是,管那些劳什子干甚!”,乔野声音极大,像是特意说给旁边那群多事之人听的一样。
樊寻赶忙拉住乔野,劝诫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见西北方向走来三人。那三人全身上下穿戴的都是最好的衣料挂饰,手中无一不握着一把剑鞘,一看就是世家公子。
“我当是谁这么大口气,原来是个‘翻皮子’”,领头之人趾高气昂的说道。
乔野不想惹事,但那人不依不饶。
“站住!本少爷可没发话准许你离开”
“我长这么大,只听过死人的话。你若想死,我倒是能听一听你的临终之言”,乔野冷冷看着身前那人,就像看一具毫不相关的尸体一样,眼神中看不出一丝情绪。
“你!敢如此对本少爷说话!我看你是活腻了!”
说罢,拔出手中长剑就朝乔野刺来。
那人出剑速度极快,不过半息的功夫,剑端已至乔野心口处。樊寻虽知乔野本事,但见乔野一动不动,也不禁吓出一身冷汗。而那人更是得意忘形,已觉得“翻皮子”不过是“翻皮子”,哪能比得上他这等道门世家。
突然,上扬的嘴角还未挂住,胸口处如临重击。那股泰山压顶一般的力量将他踹出几十米远,重重撞击在内院石墙上。
轰!!
一来一去,不过三息的功夫。众人还未看清发生了什么,只见石墙轰然坍塌,直接将那人埋在石碓下。
“沈公子!”
一直跟随左右的二人冲上前,将姓沈的公子拉出。不过人已昏迷不醒,怎么叫都没有反应。
“废物”,乔野冷冷道,“你们再这样晃他,不如一剑取了他性命来的痛快。胸骨已插进肺部,心血倒流,再不医治,活不过一个时辰”
“你!你尽然!”
“怎么?还想让我再医医他?”
乔野刚刚上前一步,那两人就后退一步。相互对视一眼,知道这人自己可惹不起,便赶忙抬着沈公子离开。走时还不忘嘲讽一句:“你等着,待公子好了定会要你的狗命!”
“嘁”,乔野扣了扣耳朵,丝毫不在意。在记名处领了弟子牌后,想着继续按照山世回的嘱咐,去往换衣处。
樊寻见状急忙跟上,在他身边说道:“乔爷,你可知自己闯了大祸?”
“是么?”
“那人是落桑城主守沈傲之独子,沈黎川。听说沈傲早年师承天玄宗,乃是正正宗宗的天玄宗嫡系。这下你将人打伤,往重了说天玄宗都要治罪于你”
“呵,这天玄宗还挺清闲,哪门哪代的弟子都要管。照你这么说,天玄宗弟子加起来数万万,若人人都要管,岂不是得累死”
“旁人我是不知,不过落桑城毕竟在天玄宗脚下。沈傲自出师后一直与宗门交好,也是有宗门这层关系,才能平步青云。仅年过四十,就能坐到江州要冲落桑城的主守的位置。你说,这事儿宗门是不是多少会过问一嘴”
“哦...”,樊寻以为乔野听明白了,没想到他话锋一转,道:“这沈家也忒得不行,虽然是独子,也不能溺爱到这种程度。让那沈傲来找我,我好好给他说道说道,这教育也是一门学问”
“乔爷呀乔爷!”
樊寻与乔野的性格完全不同,“土坯子”不像“翻皮子”还有些本事傍身。久而久之就养成胆小怕事,谨小慎微的性子。而乔野正正相反,先前有家人在时还有所顾虑,能略微收敛。经过楼弃与褚胤之事后,行事则是由着自己的性子。那一股子狂傲的劲儿,恨不得把天砸出一个口子。
“拳头才是硬道理,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
刚刚进天玄宗还不到一天,就将山世回嘱咐的“不可惹事”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