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师傅,南面的12骑转向东走了。”胜四郎兴冲冲的跑来报告,堪兵卫点头,随即一愣:“不应是13骑吗?”“一个中箭!”“五郎兵卫这家伙,还挺深藏不露的嘛。”堪兵卫笑呵呵的摇头,随即在地图记载山贼数量的圆圈上画了个叉,这代表山贼还剩29骑。
“去看东面的桥断了没有,提醒菊千代注意……”“注意火枪,我知道了。”为等堪兵卫讲完,胜四郎已经兴冲冲的跑去菊千代防守的河边报讯。
五郎兵卫带领属于他的那队农民赶了回来,堪兵卫来不及寒暄,站起身说道:“去守北面,后山才是关键。”五郎兵卫应了一声道:“你不在后山筑栏,就是为了现在啊。”堪兵卫笑呵呵的点头:“好城必留一个缺口,诱敌深入然后歼之,死守是不行的。”
看着五郎兵卫和农兵们逐渐远去,空山一叶静静问道:“在下何时出场?不若与久藏等人一同去守北面。”堪兵卫摇了摇头:“还不到时候空山君,此刻山贼目的不在攻我,而在试探!我预计,今晚山贼必大举前来偷袭,这才是最危险的时刻。”
河边,菊千代焦躁的训斥着农民:“看你们那狼狈相!”此时,农民们咬紧牙关合力想要抬起一根当做桥桩的粗大的木头,但瘦弱的他们显然并不足以胜任。菊千代挤开最后的农民,弯腰一声大喝,顿时,粗壮的木头被他举起,几个农民这才扛在肩上,艰难的挪移开。
胜四郎跑过来气喘吁吁的向菊千代道:“十二骑快到了,快破桥。”菊千代怒吼:“你看不见我正在做吗?!”“小心他们的火枪。”“知道了!”菊千代不耐烦的回应道。
这时,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传来,二人转身一看,一对农民夫妇抱着孩子向桥面跑来,菊千代拦下他们喝道:“来这里干什么?回去!”“我要找父亲,我们到处找不到他。”农民急匆匆的回道。
他的妻子忍不住哽咽道:“老爹常说要死在小屋,他想听着水车声死去。”“老爹?”菊千代顿时大怒:“八嘎!简直是老顽固!快拉他回来,山贼马上就要来了!”菊千代气急败坏的冲着胜四郎道:“闪开,别挡路!”一把挤开胜四郎,跑到正在拆桥的农民面前,又是一阵粗鲁的大骂声响起。
与菊千代这里的热火朝天不同,久藏负责防守的后山静悄悄的毫无动静,只能与赶来支援的五郎兵卫一再眺望远方的敌情。
未知更为恐怖,这种安静的等待其实最让人心慌,这里的农民虽然最年轻健壮,但也无法改变他们身为农民胆小懦弱的天性。
五郎兵卫担忧的小声对久藏说:“情况不妙,大家都很惊慌,这样继续下去,我怕还未等山贼攻来,也许就会有人承受不住而崩溃。”
面对这种情况,久藏也是一筹莫展,剑术高明并不代表领导艺术同样高明,就连经验丰富的五郎兵卫也觉得棘手的事,久藏就更没有什么好办法了。
就在此时,只听远处传来阵阵整齐的呼喝。两位武士仔细一听,发现是西面七郎次和林田平八方向传来的声音,整齐而又高昂的号子声,让人听得不由得士气一振。
五郎兵卫哈哈笑道:“七郎次干得好!来,我们也来呐喊!你们都出来!”说着,抽出腰间打刀,对着纷纷爬出掩体的农民命令道:“听着,现在举枪呐喊助威,听我号令,嘿!嘿!”
农民随着五郎兵卫的声音齐声大吼。“呦西!再来!”五郎兵卫见农民的士气逐渐高涨,不由得高声喝到。
两个方向上的呐喊声传到菊千代这里,已经从武士彻底变成苦力的菊千代,放下肩上巨大的木头,冲着农民道:“先停一下,我们也不能丢了士气,听我号令,开始!”众人在菊千代的命令下,纷纷举起竹枪高声呼喊,虽然这里大多是一帮老弱农民,但在菊千代异常洪亮的嗓门衬托下,声音丝毫不低。
渐渐的,三个方向传来的呼喝变成响彻村子的呐喊。经此一事,不只是农民,就连武士们也纷纷士气大涨。
河对岸,马蹄声越来越近,菊千代停止了号子,兴奋的爬到防御工事之上叫到:“来了来了,山贼终于到了!”
农民们可没他那么大胆,纷纷趴在工事后面,顿时,除了竹枪晃动,视线里再也看不到一个农民。看着逐渐接近的山贼,菊千代不但没有跳下来躲避,反而向前多走几部,挑衅的冲着大队山贼摇头晃脑。
一声枪响,溅起了一朵水花,距离菊千代甚至不到一步。菊千代这才摇摇摆摆的调下来,跑到对岸,即便这样也不忘冲着山贼撅起屁股继续挑衅。
又是一声枪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