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杀进步王府,再者说步王爷的七式降龙伏虎拳当今天下少有人敌,综上所想,陆游原更想不到答案,索性他抛开思绪不去想。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到王府大厅。
正义厅正中挂着一张三米长宽正方的‘步’字,生活有力、字道苍劲,这字仿佛是被人赋予了生命力,能把人的魂魄吸进去。这是当年步渊亭平定北海草原叛乱后,先皇花了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亲笔题写的,为了感恩步渊亭所赠。先皇曾说,‘没有步爱卿,就无我大夏王朝后日!’然而现在上面已经沾染了血迹,显然是这厅中人也没有被放过。
陆游原转身看了看紧跟在身后的步容,突然被步容的脸上表情吓得大吃一惊,忙道,‘大哥你没事吧!’
在陆游原眼中,这时的步容已经完全惊呆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怕是脸上的肌肉也已经僵住了,像失音了一样,像麻木了一般,既说不出话,又没有力量移动身躯,他惊恐地瞪大了血红的双眼,就呆若木鸡地站在那,一动不动。
陆游原见状,忙用力摇了摇步容,步容依旧不动,他顺着步容的眼神,望了过去。
那是厅中东南角,有一chi
露o身体。显然身体旁的片片红衣是被贼人残忍撕下的,全身露o
露!
陆游原走近一看,竟是一惊,这是一位美丽得不可语言形容的女子,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即使这女子此时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女子约三十六七岁的样子,相貌娇美,五官端正。然而她的脸色已经白得凄惨,那里流出的血都已经凝固,黑红黑红的,显然是在反抗中被贼人侮辱致死的,好不凄惨!如此惊艳的女人,自然是步容的母亲!
陆游原脱下自己的黑色披风,给女子盖住身体,希望她能得以安息!
人走茶凉灰烬亡,魂飞魄散亲心伤!
‘母亲!’步容怎么也没想到,当他回到了心心念念的家时,竟然是这样的。
步容用瑟瑟发抖的手捂住自己的双眼,过了好半天才慢慢地移开,他挪开双手,一连串的热泪从他悲伤的脸上无声地流了下来,没有一点点哭声,只任凭眼泪不停地往下流。强烈的情感如山顶崩塌般地向他袭来。步容手脚麻木,仿佛血液都被凝固,心脏也快要窒息,却好像又有一把利刃刺进了他的心中,五脏六腑都破裂了!
陆游原盖好尸体后,起身转过了去,看到步容整个人都跪在那,身体竟然在微微颤抖,泪流满面,再不见当日在溪里沙客栈喝酒时的从容与潇洒。
忽然,步容怕是发了疯似地起身,握着手中镇妖剑满大厅的四处乱砍,开始时像失了声,可这时他又化身成一匹受伤的孤狼,在深夜中嚎叫,惨伤里夹杂着愤怒和痛苦!可不一会,他又跪倒在母亲尸体身旁,抱起她,口中只一个劲地默念,‘母亲,孩儿不孝,孩儿不孝啊!’然后又放下,对着母亲的尸体不停地磕头,‘砰’的声音不曾停歇,厅中地面的金砖活生生地给他磕裂了七八条缝,等他再起身时,陆游原看到了他的额头上流血不止,直流到胸口,中间还夹杂着丝丝脑浆。
‘大哥!别这样!’陆游原见此惨状,心中不忍,忙来上前劝阻,可是步容只是不理,他心中只有母亲,好在他应该是清醒了很多,就一直跪在那。今夜,他失去了存在于他心中二十年的慈爱善良的母亲!
就这样,步容直生生地跪着。
陆游原无法,只得在正义厅的厅口守着,他高度警觉,在戒备着,防止灭门贼人再次前来。看到步容伤心欲绝之状,陆游原心中只得暗暗叹息,如此完美一家,怎么会一夜之间惨遭如此毒手,又万幸府中没有发现步王爷的尸体,可能他逃过一劫了。此时此景,陆游原知道,若换作是他,亦不知如何是好!不由得,他握紧双拳,心中暗道,定要找出凶手,给大哥一家报仇,还正义一个公道!
步王府的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可能是后半夜的守夜官兵发现了王府异常,连夜通知了朝廷。已是寅时时分,这时候王府外马蹄声沸腾,从声音中判断出外面是来了一众铁蹄。
陆游原忙起身一跃至正义厅屋檐上方,睁大双眼朝王府门口看去。见为首的是一个身高两尺,体宽身壮的将领,他身披金色钢甲、手持金色钢锏,面部黑漆漆的一片怎么也看不清,‘此人内功如此深厚,以至于连我都看不清他的长相!’陆游原暗惊道。
这将领率队领进王府之中,见府中惨状,巨手一挥,声音如巨石落下山般响亮,命手下将士彻查王府,‘速度检查伤亡,若有活人,马上向我上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