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传来声音,那声音虽然是不男不***阳怪气的,可是语气却很严厉,他们不用回头都知道是刘申,在这寒冬的天气里,顿时浑身吓得冷汗直冒。
那刘申佝偻着背从他们身旁走过,他的步履故意缓放缓,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只留下一句,‘以后不要让老夫再听到这样的话!’
‘是是是。’大臣们见到刘申就像是老鼠遇到了猫,比见到德昭女皇还怕,他们忙弯腰拱手道。
直等到刘申一步一步地走过了那御花园,大臣们才敢挺直了腰离去,什么话都彼此心知肚明地烂在了肠道里,再不敢多说什么。
‘吴忧,你是聪明人,知道雷鸣那厮离了京城,意味着什么吗?’冒着风雪,刘申到了皇宫之外,八抬大轿已经为他准备好,因为天冷,所以轿子换成了雪貂皮制的,这可是当今女皇都没有的待遇!
紫衣书生吴忧在刘申上轿之前,能看得出来他拼命地想掩饰脸上得意的神色,可就是掩饰不了,那稀疏的白眉毛翘得老高,颇有些滑稽,吴忧拱手回答道,‘意味着从今天起,太师您再也不要顶着大风大雪上朝。’
‘哈哈哈。老夫没看错你!’刘申大笑道,此时轿子已经移动了,他隔着轿子上面的窗与吴忧说话,吴忧自然是在轿子外面边走边回答他,即使再冷,吴忧也得忍着。
‘如今雷将军与虎贲军离京,大夏但凡有一点事再发生,女皇都要问过太师您,因为,她只有您这一个依靠了。’吴忧说道,才短短数十步,他就成了‘白衣书生’,‘日后您就可以在东厂等着女皇三顾茅庐。’
‘哈哈哈,三顾虽谈不上,但是等着却可以等!’
‘太师所言极是!’吴忧笑着说道。
‘看来老夫心中所想都被你揭破了,’刘申向吴忧投去了赞赏的目光,他深思了一下然后又说道,‘唉,也不知是谁人灭了步王府?’
的确,如果不是有幕后黑手,他刘申不会这么容易地就能接管朝政。
那幕后黑手就像是一双鬼祟而又漆黑的双眼,死死地盯着他,盯得他浑身发麻,什么样的人最可怕,躲在黑暗处的人最可怕。
‘看来这个人是帮太师您抹平了对手啊!’吴忧回答道,调查了近一个月,杀害步王府全家的凶手依旧是没有丝毫头绪。
‘呵呵,这一点你真想错了,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对老夫来说,的确,没了步渊亭朝廷之上老夫说了算!但是就怕那暗中之人是冲着大夏来的,若大夏不在了,老夫还有什么权位可言!’刘申认真地说道,他紧锁着褶皱的额头,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你再想想,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有这么大的手笔,将老夫五十年都斗不垮的步渊亭,一夜之间解决了。’
刘申他不敢想,一想就会头皮发麻,背后冒汗。
‘是的啊,放眼整个大夏,基本上是无人能做到,’吴忧也是疑惑不解。
‘可能是与中土武林有关,也不知步容那个小毛贼去哪了。’刘申根本没有将步容放在眼里,只是他做人有斩草除根的习惯,步容就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中。
‘还请太师多给些时日,小的再加派人手彻查灭门步王府的真凶!’吴忧鞠躬道,他不知道刘申是忘了只给他十日期限还是故意说说而已。
‘哼,还查什么!要能查到早就查到了!老夫相信真凶等到了时机就自会浮现!’刘申嗔怪吴忧道,其实他根本不用去想谁灭的步家,自从那夜过后他便用高价钱在东厂又安插了数十位中土武林的高手,他生怕有一日步了步渊亭的后尘。
‘好。’吴忧见刘申发怒,便不敢再多言。
‘对了,张达那个叛徒你派人给处理了,他的一家老小都不要放过了,以儆效尤。’刘申最后单单交代了一句,便放下雪貂皮将轿上的窗盖住了。
‘哼?老夫岂是阿猫阿狗都能指点的吗?’
‘是。’吴忧领命道,伴君如伴虎,他觉得自己伴的是一头凶恶的虎。
等到他们二人的对话结束,吴忧这才敢从旁边手下手中拿回了伞,他将伞撑开挡着点暴雪。
德昭宫内,德昭女皇早已脱去了那耀眼的龙袍,换了一身无袖的银狐白毛织锦皮袄,那皮袄通体雪白,上面织着五彩的凤凰锦缎,单单一件就能保她冬日不寒。她的美貌自不必多言,纵使是在江南地区也无人可与之媲美,再美的皮袄锦缎也显得黯然无色。
德昭女皇躺在椅上,周围真龙火炉围绕,那双细长的mei
tui蜷缩地露在外面,玉足更是娇小无比,让人看了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