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的话,医院给了我们考虑的时间,所以一切都还来得及。
我知道,你已经很久没回家了,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妈妈,甚至我们现在也不知道,你妈妈是否知道你弟弟放弃肾源这件事。
但目前,我们先抛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回去只做一件事,那就是让你弟弟去做手术。
我知道你心中始终惦记着你弟弟,我们我们一定要尽最大的努力,挽救他的生命。
钱的事你不用担心,也不要在这时候和我分你的我的。
你要知道,我们是要陪伴彼此度过下半辈子的人,所以我们的金钱、亲人、情绪,都是共享的。
现在,你尽可能让自己冷静下来,做好回家的心理准备,好吗?”
或许是梁屿川的声音实在是太过冷静有条理,也或许是他已经替白筝将能想到的一切都想到了。
当他一字一句地说完这些话,白筝的眼神终于清亮起来。
她很清晰地知道,现在自己应该做什么了。
她轻轻地点头,看向梁屿川:“我知道了,谢谢你,梁屿川。”
大年初一的夜,梁屿川拉着白筝的手,一起离开了这个短暂停留的家。
去往机场的出租车上,梁屿川一直默默地握着白筝的手,希望能够尽可能地传递温度给她。
他的妈妈是走于急性病,如果有挽救的可能,他宁愿倾家荡产去换回那个对他冷言冷语的母亲。
白筝很清楚失去亲人的滋味,他也很清楚。
在能做到的情况下,他希望他们都不要再次体会。
深夜的静谧机舱之中,寥寥无几的乘客。
他们相互依偎着,从冰天雪地的北方,降落在山高树远的西南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