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来,有多么的不容易。
白筝往前挪了挪屁股,有些心疼地看着江栩。
“师父,你辛苦了。”
白筝说得很认真,看得也很认真。
但就是这样认真的眼神,让江栩差点招架不住。
她有些慌乱地移开与白筝对视的眼神,伸手去端杯子的手差点打滑了。
还是白筝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差点掉落的杯子,给她倒了一杯酒,双手递给了她。
依然是那样认真又包含着一些心疼的眼神。
江栩不敢与她对视,接过那杯酒,一饮而尽。
黑夜与酒精会放大一切潜藏在心底的情绪,也能够给人更多的勇气。
一杯酒下肚,江栩逼回了鼻腔中的酸涩感,调整了几秒,终于看向白筝。
相较于之前的迷糊和混沌,这会儿,她的声音更多了几分低沉和清明。
“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帮芳姐吗?”
白筝摇了摇头。
她知道,江栩今晚的一切反常和失态,都是因为这个没有说出口的原因。
她陪着江栩在这里浇了一晚上的愁绪,却仍旧没有将其按压下去,那么她就应该当一个合格的听众。
白筝一贯是温和的、轻柔的、毫无棱角的。
她会有义愤填膺的时候,但更多的时候,她总是轻言细语地传递着自己身上那点坚韧的生活态度。
江栩不了解白筝的过去,但从她一贯的生活和工作中,她能够感觉出来。
故而,面对这样温柔而包容的女性,人们往往能产生更多的倾诉欲。
江栩望着餐厅中间那处已经空下来的聚光处,缓缓开口。
“你知道吗白筝,我看到你,就像看到了大学刚毕业时候的我自己,年轻而富有朝气。
但是我看到米芳,我就像看到了那个曾经困在亲密关系之中,一度迷失自我的自己。
在那段迷惘、痛苦而挣扎的岁月之中,我常常也想着,如果有人能来帮我一把,就好了……”
:()跃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