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颊滴落。
“真君，真君！”
回到现场的哈毛发现了昏迷不醒的白肃。
白肃现在的状况很糟糕，虽然击杀了邪魔，但也是惨胜。
又在重伤的状况下收集邪魔天火补天，手臂上的肌肤全部溃烂渗血，元气消耗殆尽，完全无法修补身体损伤。
哈毛咬咬牙，使出法天象地变大身躯驮起白肃，想要带她离开。
“咳……”
身体晃动让白肃从昏迷状态醒来，张嘴吐出一口鲜血。
血液中的金丝已经完全消失，如今的白肃已经失去了蛟龙之身，退化回了白蛇。
“真君，你没事吧。”
“还好，没死。”
白肃挣扎着从哈毛的背上坐起。
“咳咳。”
又吐出一口鲜血，白肃的内腑受损严重。
“真君，别再动了，小心牵动伤势。我们回去吧。”
白肃双手抖的厉害，疼痛扭曲了她的面容。
“哈毛。”
“真君，我在。”
“天补好了吗？”
“补好了，连一丝缝隙也没有。
真君真是神威无敌呢，那补天之举可是神话中女娲娘娘才能做到的神迹。”
嘴上依旧说着恭维的话，但哈毛却没有像往常那般露出讨好的表情，反而眼角湿润满脸忧伤。
“哈毛，你说，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
白肃好似没有看到哈毛悲戚的眼神，反而转过头去看着天目山脉中不断下降的水位。
“我，是不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
“真君，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发现了对吧。”
白肃嫣然一笑，这一笑，让整个世界都变得绚烂光亮了。
“都说覆水难收，咳……
我今天就要试着收一下。”
“真君，不要啊！”
山脚下，未能逃离的民众纷纷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王路飞被洪水携裹着冲下，撞断树木，撞碎岩石，在壮硕的身体上留下诸多显眼的伤口，被污浊的洪水冲刷着带走大量血液，意识渐渐模糊。
“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合格的超级英雄。”
在洪水即将席卷民众前，王路飞从三首状态退去，恢复成人形，失去了意识。
洪水的浪头接近十层楼高，人们除了绝望全无他法。
“哗！”
浪头扑下，所有人不管认不认识全都抱在了一起，只希望在死的时候能够获得对方的一丝温暖来慰藉自己。
或许这样，下黄泉的路上大家就都不孤单了。
“轰隆隆隆隆……”
所有人都闭上眼睛坐等死期，水浪冲击的声音在耳畔炸响，胆小的人直接晕了过去，不愿意就这样面对死亡。
但，耳边的隆隆声响了好久，为什么没有感受到洪水的冲击？
许多人睁开了眼，随后怔在了当场。
洪水犹如摩西分海，正中岔开，将山路让过，没有伤害到当场任何一人。
“得，得救了！”
“是龙王爷，龙王爷开恩了。”
劫后余生的众人先是抱头痛哭随后又喜笑颜开，面部肌肉因为之前太紧张而憋的极为僵硬，一时间表情不知道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
而做完这一切，白肃已是法力耗尽，身形不断缩小，化回一条白蛇，落入了巨大化的哈毛皮毛中。
“真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