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在那一片狼藉的场地之上,所有佣兵都在威慑之下开始撤退,唯独独眼凯拉穿过人群向前走去,弯下身来看向那个刀疤战士。
布鲁斯眯起猩红的眼睛,从体型与步态上来看,他敢肯定这全身黑袍的家伙,有七成可能是个女人。可是不知为何,当他想用诅咒之力控制对方时,脑海中却隐隐约约响起了海妖的歌声,这让他心头一麻,差点控制不住这夺来的身体。
不对啊,圣殿骑士团和那个教会里唯一的圣女,不是都被威廉领主的假命令给调走了吗?在女主人苏醒以后,她渐渐操纵威廉领主,陆续骗走了索斯坦姆城的一切威胁,这些人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
要是真有人能干扰到女主人的计划,要是女主人的计划意外暴露……布鲁斯收起了那副飞扬跋扈的表情:“你是谁?”
“一个医生,专治不服。”独眼凯拉言简意赅,掐死鱼一般地掐住那刀疤战士,捏起瓶子就往他嘴里灌去。
刀疤战士从未见过如此暴躁的医师,他还来不及说话,便觉得一股极为恶心的液体涌入体内。刀疤战士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感觉那些液体喝掉以后瞬间就消失了,咳不出来也呕不出去,腹内忽然升起一团烈火,烫得他觉得嘴唇都要脱落。
在众多佣兵的注视下,刀疤战士如被毒药烧心,狼狈不堪地满地乱滚,可是那些伤口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结痂。
等到刀疤战士好不容易挺过这一口猛药,满头大汗地缓过神来的时,他才惊异地发现,身上的许多伤口都好了大半:“这…这到底是什么?普通疗伤药绝对不可能有这种再生效果……”
独眼凯拉完全无视了对方的感谢,回忆着陈咬钢教给她的台词,根据眼下的场合直接开喷:“你不需要知道这是什么,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一个非常昂贵的医生,这样就够了!”
“我来索斯坦姆只是为了赚钱,如果你们出得起那个价钱,我就可以为你们服务,要是你们出不起……抱歉,我没空陪你们浪费时间,谁的死活我都不在乎,我只在意金币!”
“刚才给你的那口药,只是我的自我介绍。不要试着挑衅我的底限,我既能把你从死亡边缘救回来,让你重生出新的血肉,也能把你重新踢到死神的怀抱里,把你变成一堆白骨。”
“关于索斯坦姆城我知道的不多,我只是听说悬赏便走了过来。不过你们看起来都很穷酸,居然为了几瓶药剂吵架,说实话我真的有点失望。这样吧,我正在思考是否要离开这个破地方,具体我彻底不耐烦之前,可能还有那么一段时间,如果你们对我的医术有兴趣,可以来渡鸟街的下水道找我……”
“哼,我刚才在这里看了半响,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但愿你们的威廉领主不是什么穷鬼吧。”
索斯坦姆内乱,佣兵示威统领反击,整个小广场一片狼藉,却有一个奇怪的黑袍医生冒了出来。
而且这名医师极为狂妄,不仅当众甩了布鲁斯统领一脸,还用一股目中无人的嘲讽语气,把整个索斯坦姆全喷了一遍。
索斯坦姆城是什么地方啊!整个西境最繁华最有钱的大型城塞,在其他领主还在住木板屋的时候,索斯坦姆就已经给全城修建了奢华的民居与贵族宅院。
尤其是看到刚刚还很威风的布鲁斯统领,面对这个医师也瞬间吃瘪,许多佣兵不禁心中好奇:“这医师到底什么来头,这么嚣张的?”
独眼凯拉没和任何人说话,反正吸引眼球的目的达到了,她拉低兜帽快步离开了小广场。只要陈咬钢的计划能够正常实现,把敌人骗到自己的地盘上来个个击破,绝对比闯入警戒森严的城堡要容易得多。
离开人群,独眼凯拉在靠近下水道的地方扔出一颗烟雾弹,便施展水系魔法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