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与奸夫一起杀害你的儿子,是也不是?”吴之善又问。
“我儿子正是被那该千刀万剐的奸夫**所杀。”张氏老妇咬牙切齿答道。
吴之善转向白珞,恭敬呈上手中的状纸,这意思是状纸上写的情况他都已经和张氏老妇核对完了。
白珞愕然,继而在心中叹气。
这么一大张白纸,洋洋洒洒这么多字,这写状纸的人就写了这么点信息?
这么一大篇都写的什么废话?
她不由接过状纸侧身向吴之善低声问:“这状纸上就写了这么点?”
吴之善激动得眉飞色舞,低声在白珞耳边说道:“大人,这状纸写得极好,前面言简意赅的把案件说清楚了,后面大篇引经据典痛斥了这位沈氏的不守妇道蛇蝎心肠,真是快哉快哉!不知是哪位仁兄,写出如此精彩的文章,没想到安宁县还有这样的人才,来日属下定要会上一会。”
激动得滔滔不绝,一副找到平生知己的快慰之情。
白珞现在总算知道这吴之善屡试不第的原因了。
写作文抓不住重点,能考上秀才就怪了,白珞敢肯定,这位写状纸的仁兄肯定也没考上秀才。
因为他们写文章的风格统一啊……
她脸色僵硬,默默的坐直了身子。
不再理吴之善,白珞清了清嗓子,正色问:“张氏,你如何知道你儿媳通奸?又如何知道你儿子是被你儿媳和奸夫所杀?”
张氏老妇立刻道:“我儿子和那沈氏自成婚后,就住在了西厢房,每日我儿子出门走街串巷卖风车糖人,那沈氏则在家做些缝补的活计挣些零花。”
“昨日我儿又出门去,老婆子我白日也看不见东西,便在屋里困觉,没成想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就听到我儿子在院子里一声惨呼,老婆子我连忙出门叫那沈氏去查看,那沈氏却只在屋子里答应,半晌都不曾出来,我听到我儿子喊了一声‘你这**’后,就只能呻吟喊痛,再说不出话来……”张氏老妇说到这里,想到儿子的惨状,悲从心起,忍不住大哭起来,哭了几声,勉力压住伤心,接着说道。
“老婆子我心知不好,连忙堵住门口,朝大街上乱喊救命,幸好得街坊邻居听见,都进来帮忙,这才发现那沈氏欺负我老婆子看不见,竟然青天白日就在家里偷情,而我那苦命的儿子……我那苦命的儿子,就这样被这对猪狗不如的东西给……给害啦……呜呜呜……”
张氏老妇终于说完事情经过,一声声的哭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