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末刻了,可看那身影,还全然没有休息的意思。
柳之然微微蹙眉,能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需要连夜操劳。
他倏然起身,想要去看看白珞,刚提起脚步,却又无奈坐下。
柳之然好笑的想起,自己只是借住在此的苗芜的故友之子,根本没有立场去对白珞说任何话,做任何事。
一向沉着的自己,居然第二次让做走在了想之前。
如果说自己年少时从来没有体味过年少冲动的感觉的话,那么托白珞的福,自己在二十七岁的年纪,终于知道了什么是冲动。
这个白珞还真是让他不自觉的就挂心挂肠。
想起白珞才刚刚二十,不由在心里暗暗琢磨,这孩子年纪还这么小,心思又单纯,可所作所却既让人钦佩却又莽撞得吓人,完全是凭着一股子年轻人的冲劲在做事。
看事的角度更是古里古怪,全没有当官的样子,对官场没有敬畏,却对百姓尊重爱护。
柳之然觉得他有时候如同一颗水晶一样透明,可有时候就如同一团迷雾一般让人看也看不透。
不过,让白珞这样瞎闯终究不行,不然就找个机会认他做个弟弟吧,遇到他做事出格的时候,也有个维护劝诫他的名目,柳之然暗暗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