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就连大夫都不让看了。
柳之然脸上露出一抹笑意,突然问:“皇上赐得那瓶罽宾国的紫尼膏这次有带出来吗?”
“大人,带了。”花潜拱手答。
“找出来。”柳之然起身,把直裰衣摆塞进腰带里,道:“带上紫泥膏和我一起去趟白珞的房间,你去房顶给我放风。”
啊?又去?
花潜心中郁闷,大人,他刚刚才从房顶下来,好不好?
“是,大人。”花潜吞下心中的泪水答。
夜黑风高,乌云遮月。
两个黑影溜着墙根到了白珞的西厢房。
花潜手脚急动了几下,也不知是都踩了哪里借力,几下就窜上了房顶,趴在房顶四顾,只见县衙里四处安静,今天人人都被折腾了一天,现在大家都睡得香甜。
花潜找到自己的常呆的老位置伏下,随手拔了根房顶长得野草叼在嘴里,单手支着脑袋放起风来。
柳之然手中不知从哪里翻出一把小巧细窄的匕首,插入门缝中,上下撬动几下,门闩“咔嗒”一声轻响就开了来。
柳之然闪身进屋,黑暗里,接着晦暗的月光,只见白珞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今日又惊又吓又被困又受伤,实在是消耗了体力,再加上大夫开得药中又有安神的成分,所以白珞睡得格外熟。
柳之然走到床前,看了会白珞沉静乖巧的睡颜,轻轻掀开白珞的被子,把她脚踝上敷好的药泥小心仔细的刮了下来,拿出紫尼膏细细的给脚踝敷上了厚厚的一层,然后又把药泥重新敷上了脚踝,这才又轻手轻脚的给她把被子重新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