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低劣如鼠,一位高洁如云。
在姜信看来,这位杨庸承给白大人提鞋都不配。
杨庸承大怒,愤怒的伸手想拍书案,却尴尬的发现书案上都堆满了他翻找白珞私房时倒腾出来的杂物,一时举着手却落不下来,颇为滑稽。
姜信冷冷看着杨庸承,讥诮道:“无需大人动手,小的自己走。”
说完,他摘下自己皂帽往地上一扔,径直走了出去。
杨庸承看着姜信抬头挺胸走出去的背影,恨恨道:“安宁县竟然都是这样的刁民,难怪知府大人要把白珞撤职查办,再让白珞管下去,我看这安宁县的贱民都能造反了!”
杨庸承一时间气的眼冒金星,平复了好久才收敛了怒火,如今兰州知府随时都可能派人来接管安宁县,此时不是和这些贱民斤斤计较的时候,还是先找到白珞的财物要紧。
可自己翻了半日也没翻到一个铜板,这个日日都住在县衙里的姜信又跑了,这可如何是好?
杨庸承猛得想起了今早跟自己交接县务的那个书呆子吴主簿,那个呆子一看就是读书读傻了的蠢货,正好唤来套套他的话。
白珞可是足足拿了三千多两白银安置流民啊,想起这笔巨大的款项,杨庸承身子都热了起来。
可叹这个白珞,愚蠢至极,竟把自己的银两白白送给流民糟践,如今钱没了不说,连前途和脑袋都保不住了。
真是个蠢货!
杨庸承转头吩咐师爷:“去,给我叫那个吴主簿进来。”
师爷在杨庸承对姜信发火的时候就已经悄悄避到一边,后来又见大人被那姜信气的一佛出世二佛生天,更是小心翼翼的避在了不起眼的角落,生怕杨庸承的怒火会烧到自己身上。
师爷心中暗暗叫苦,还以为这趟差事会是个轻轻松松油水大的,没想到这白珞银子藏得紧不说,还出了姜信这么个愣头青,生生把自家的大人气了个半死。
可千万别被大人给迁怒才好,早知道这差事这么麻烦,他不趟这浑水,把这差事让给别人来了,唉……,师爷面上恭恭敬敬的站立在一旁,心中却暗暗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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