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大人献上万民书,请大人过目。”
崔道远站在一群东倒西歪的兰州府差役前面,根本不理会吴之善带来的万民书,而是阴狠的看着蔡为舟道:“蔡大人好手段啊,可惜,你以为这些就能救出白珞,那也未免太天真了,只要白珞不说清楚那笔钱从何而来,那就脱不了罪。”
说着,崔道远慢慢的走到蔡为舟面前,“你我都明白,这些,”
他意有所指的轻蔑的看了一眼被都察院差役护住的一千多流民和千里迢迢赶到多安宁县乡绅,以及那张在一夜之间就集齐的三万一千一百五十六个安宁县百姓的名字和鲜红指印的万民书,不屑的在蔡为舟耳边嗤道:“这些全都,狗屁不是!”
崔道远声音很小,小到只有蔡为舟和靠近在蔡为舟身边的吴之善能听到。
书呆子吴之善万万没有想到堂堂知府大人,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气得满脸通红:“大人,枉你读了这么多圣贤书,你怎么能这样说?……”
崔道远扭头瞥了这个结结巴巴的迂呆书生一眼,讥讽道:“世事洞明皆学问,连这些都不懂,这位公子还是回去读你的圣人书吧。”
蔡为舟不理会这两人的对话,盯着崔道远道:“崔大人可知若是白珞死了,将会引起民愤,还有,大人别忘了还有高台临泽两位县令在本官的手里,崔大人还是收敛些的好。”
“哼,蔡大人,你不会以为我真的会为了那两颗棋子而投鼠忌器吧。”
说着,崔道远阴森森的笑道,“蔡大人,我们不妨打个赌,崔某赌蔡大人就是抓了这两人也丝毫无用,不知蔡大人信吗?”
蔡为舟又惊又怒:“崔道远,你未免也太过嚣张了。”
“嚣张?蔡大人未免见识太少了,真正嚣张的,蔡大人还没见识过呢。”
崔道远说完,慢慢踱回兰州府那群狼狈的差役中,只能在府衙门前扫视了众人一眼。
板着脸朗声道:“白珞擅自安置流民我可以不追究,可他这三千多两银子却说不清楚从何而来,如此一来那这贪墨之罪,却不是请愿和这张万民书可以开脱的了,其实本官也很爱惜白珞,可奈何大洲国律法在此,……”
“崔大人。”一个沉厚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打断了崔道远的话,“白大人的银两来历,某可以说清楚。”